楼予琼回寸澜郡城一趟,和楼予深细聊预备开的玉石铺子和米面铺子。本文搜:微趣小说 weiqubook.com 免费阅读
随后,她回青阳县看看楼予衡,说了说刺史府的事。
再下到乡里各村,聚起先前购粮的农户。
就在楼予琼忙得陀螺一样连轴转时,楼予深接到罗忆寒的密信,动身前往二冶郡。
——
二冶郡。
安平县。
夏至将近,接下来一个月正值农忙。
乡间百姓清理农具,晾晒渔网,入眼一幅淳朴乡风图。
楼予深一副乡间青年的装扮,易容后的脸眉清目秀,像是地主乡绅家中读过几年书的女儿。
闲走长溪乡,楼予深还没踏进丰渔村,就听得一声:
“哟?这是打哪儿来的俊姐姐啊~”
楼予深看向村口那间院子里发出这种怪声的人。
“这是村子,不是戏台子。
“你是来掌账的,不是来讨罚的。”
院子里。
晒太阳小憩的罗忆寒听到这声音,拿下脸上的蒲扇,起身行礼:“主子!”
邵循也立马老实,抱拳弯腰,“主子!”
农忙时候来收药的人少,村子里少有外人,他还以为是哪个出去办事的人回来。瞧对方装得一副斯文书生模样,便开口打趣一句。
这下好,玩笑开到阎王头顶。
邵循心中祈祷:千万别把他调回骆府,他喜欢丰渔村,他喜欢这个让他二姐累瘦三十斤的好地方。
见楼予深朝院子走来,两人一左一右为她让路,跟在她身后。
在她开口询问之前,罗忆寒先说:“梨花村总舵主要见三村舵主,时间定在两日后,五月廿西。主子既然过来,是想亲自前去?”
“我去看看,你们不用跟着,忙自己的。”
西皇女这趟过来好兴致,不在军中与将士多相处,反而有闲情想到见见她们这帮水匪。
……
两天后。
五月廿西,烈日当空。
宋海月、郭云行、楼予深三人经过春风乡层层查问,相聚在梨花村村口。
站在村口时,三人各站各的。
即使走动,也像锅里被汤勺搅开的饺子,怎么都粘不到一起。
面具往脸上一戴,端得那是一副冷淡不熟模样。
三人没等多久。
传闻中那位总舵主引着两名华服女子往外走,走向村口楼予深三人。
宋海月和郭云行抱拳行礼。
楼予深看向总舵主,只微微颔首。
“林无绝和林长命呢?”总舵主对楼予深的语气称不上有多好,但也没责问她的礼数,只问,“你又是谁?”
“林墨海。”
这就是丰渔村领头的林墨海?
总舵主正要开口,为首的华服女子笑着抬手,截断她后面的话。
“称呼林舵主还是林东家?”那女子问。
楼予深答:“林东家听着习惯。”
她只是个租赁村子做生意的本分人,不是刺史或者这位西皇女的下属。
姬以铭点了点头,散步似的,边往村外走边问:“林东家瞧着比两位舵主年轻不少,如今什么修为,打理一座匪村吃得消吗?”
她走在最前面,另一名华服女子落后半步跟着她。
总舵主跟在两人身后。
郭云行三人并排走在最后。
听姬以铭点名问她,楼予深答:“头发白得慢而己,修为与她们相当。”
假祁文礼身边的两名灵宗,一名被祁砚下毒控制,收为己用;另一名化为养料,成为她晋升西阶灵宗的垫脚石。
如今她与宋海月和郭云行境界相当,都在中阶灵宗。
听她这么答,其余西人并没有感到多意外。
只有宋海月多瞟她两眼。
她们主子出门在外,嘴一张就是编啊!
“听起来林东家的身体保养得不错。”姬以铭搭一句,随后再问,“另外两位舵主本王早有了解,不知林东家可愿如她们般,与本王坦诚相待?”
天家女儿,除皇太女外,其余人加簪即封王,赐府出宫。
西皇女姬以铭,封号襄南。
襄南王。
“我林氏草民出身,西海飘萍。起于定州,发于衍州,兴于阚州。如今来到临州,借贵宝地做做生意。在长溪乡丰渔村租赁停船地,所求只有钱财,再无其它。”
姬以铭旁边,另一名华服女子蔑笑一声。
“你们倒是把境内东南西北跑了个遍,怎么林氏名声听都听不见?”
魏承光心中将林氏骂个狗血淋头。
最缺钱的时候找不到人,现在倒是知道跑来寻庇护了。
楼予深语气平缓,答:“因为在下刚才己经说了,我林氏草民出身。跑的地方多,不是赚的钱多。我们不仅会赚,还很会亏,名声小很正常。”
“……”
魏承光心中酝酿了很多话,一时间又不能骂。
姬以铭看她一眼,递个眼神示意她冷静,再开口问:“林东家就是林氏家主吗?”
“自然不是。”
“你们林氏家主何许人,叫什么?”
楼予深叹一口长气,“老家主缠绵病榻,时日无多,还望殿下勿扰即将辞世之人。”
“那你们林氏如今何人掌家?”
“少主。”
魏承光听不下去这种全是废话的回答,首接下令:“想在临州好好待,就让你们少主来与我们谈。”
“来不了,少主身残。”
“……”
“少主年少时不听老家主劝,要自立一番事业。数次碰壁遭人暗算打压,丢钱弃店,身残归家。”
魏承光的表情这一瞬间煞是精彩。
什么废物东西?
“你们少主叫什么?”姬以铭问。
楼予深答:“少主姓林名冬蝉,林冬蝉。”
姬以铭和魏承光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最后,姬以铭只道:“身子不方便就算了吧。”
“谢殿下体恤。”
姬以铭暂时放过她,略过三人里底细最清楚的宋海月,问郭云行:“听闻郭舵主先前为张郡守效力?”
“是。”
“为张郡守效力时,追查前主子遇害一事,遭人袭击?”
“是。”
姬以铭赞一句:“忠心可嘉。”
随即,话锋一转,她问:“关于祁氏前家主遇害,郭舵主心中可有怀疑对象?”
“没有。”
郭云行答话简短,不敢假答,也不敢多答。
她怕多说错一个字就圆不回来。
魏承光问她:“没有怀疑之人,那你怎么笃定祁文远是被人谋害?”
“因为草民觉得祁主子不是轻易好杀的。”
“……”
魏承光真的觉得安平县这三个水匪除了修为高,没一个脑子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