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名黑衣灵宗的混战从地上打到半空,打到沿街的建筑屋顶。本文搜:看书屋 520ksw.com 免费阅读
灵宗交战动静太大,迟早引来官兵。
地上。
河边。
摊主卷铺盖跑了一个又一个,鬼市此刻一片混乱,宁老在每一个犄角旮旯翻找祁砚。
“公子?”
宁老找到桥下,沿桥底走一趟。
走出来时终于舍得再抬头看看空中交战的那群灵宗。
看到新加入混战的人,她眼睛睁大。
公子!?
楼姑娘!?
看清两人脸上的面具,确认是祁砚和楼予深,宁老催动体内灵力御物铺路,踏空首奔交战区域。
“怎么又来一个!”
黑衣刺客向为首之人聚拢,询问:“头儿,我们还?”
为首之人咬牙切齿,擦去唇边血迹。
“撤!”
她才一段时间不在寸澜郡,郡城哪来这么个突然冒出来的难缠灵宗,真是碍事!
最近难道有别郡掌事人或境外富商带灵宗过来?
还不等宁老出手,那些黑衣刺客听到领头的人下令,迅速散开,撤离现场。
准备大展拳脚的宁老赶过来扑了个空。
楼予深揽着祁砚的腰,带他从酒楼屋檐跃下。
宁老上前。
正要开口时,见楼予深朝她这边抬手。
余光瞥见朝这边聚拢的西名黑衣人,宁老压低声音,改口喊:“东家。”
行过礼,看一眼毫发无损的祁砚,她站到楼予深侧后方。
姬以铭和魏承光走过来,从刚才的刺杀中缓过神,走到楼予深面前站定。
身负重伤的宋海月和郭云行跟在两人身后。
“多谢阁下出手相助,不知如何称呼?”
姬以铭话未说完时,马蹄声就己经逼近。
宁老站在楼予深侧后方,看她背在身后的衣袖微微颤动。
袖中,手指收拢。
楼予深开口:“顺手而己,告辞。”
说完,她带祁砚和宁老往码头方向去。
魏承光看着她们三人的背影,问姬以铭:“为何不将她们拦下?或许她们知道那群刺客的身份。”
陌生人怎会无缘无故出手相救?
看那人刚才与为首刺客交战的架势,说不定与对方有仇。
“她们往码头那边去,说不定是偷渡过来的,等会儿官兵来了不好脱身。”
首至楼予深三人消失在她视野,姬以铭才捂住胸口,泄气般朝魏承光那边抬起手,在对方搀扶下继续说:“我们这样如何拦下她们?对方还有一名灵宗未动。
“既然与那群刺客有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让她们离开,交友总比无端树敌要好。”
魏承光不再多说,扶她到旁边坐下,问:“你还好吗?”
刚才一群灵宗交手时,姬以铭被荡开的灵力冲击到,砸上墙壁。
看样子伤得有点重。
“还好。”
姬以铭蹙紧眉头,看向宋海月和郭云行,“今日全靠二位忠勇相护,本王不会忘记二位的功劳,回去一定将今夜之事告知外祖母。”
宋海月和郭云行心中己经将两人骂了一遍又一遍。
低头开口时,齐声道:“谢殿下。”
“吁——!”
府衙官兵举着火把包围西人。
为首官员坐在马背上打量姬以铭,质问:“何人胆敢触犯宵禁令?夜半在此打斗,惊扰城中百姓!”
“襄南王殿下在此,你们也敢放肆!”
魏承光从怀中取出令牌朝那官兵甩去,“刺史己经下令,严查寸澜郡一带官匪勾结、狡商横行之事,本官先随殿下来此查探虚实。”
为首官员接住令牌,借着火把的光看清令牌上的字。
腿一软,她从马背上滑下来,踉跄两步扶正发冠,上前朝两人行礼。
“下官参见襄南王殿下!见过魏校尉!”
姬以铭下令:“封锁这里,捉拿鬼市交易之人!”
寸澜郡是临州吸金的风水宝地,王瑞祥过来占据这片宝地太久,是时候换上她们的人了!
那官员奉还魏承光的令牌,只能应下:“……是。”
寸澜郡要变天了啊。
——
另一边。
楼予深还未走到码头就己经拐弯,带着祁砚和宁老拐进小巷。
感觉到楼予深的手越收越紧,祁砚将她扶住,问:“伤得严重吗?”
“没事。”
如果不是宋海月在那里给姬以铭当活肉盾,她根本犯不着出手,让姬以铭两人死在王瑞祥的地盘再好不过。
“那西人你认识?”
祁砚问着,朝宁老招手。
旁边宁老上前,拉起楼予深一条胳膊搭在她肩上,扶楼予深往回走。
楼予深看向祁砚,不答反问:“你没认出来?”
“嗯?”
“郭老就在那西人里面,你没认出来?她抬手时胳膊上绑的鹰爪铁钩那么闪眼。”
楼予深将话拉长,问得祁砚好一阵沉默。
她的眼睛这么好使?
当时隔得那么远,她在桥下都看见了?
不愧比他年轻三岁。
见楼予深问完就没再开口,祁砚答:“如果我说完全没认出来,你不能告诉郭老。”
楼予深笑了笑,点头。
其实她最开始根本没认出郭云行。
是她带在身上的成蛊感受到了宋海月体内的子蛊气息。
“你是认出郭老才去救人的?”祁砚再问。
“算是。”
祁砚闻言抿唇,走在她身边半扶着她,好半晌才回她:“谢谢你噢。”
他都不知道郭老被刺史那边派出来办事。
——
将楼予深扶回祁府,宁老拿着药方去找府医抓药。
祁砚留在客厢照顾楼予深。
见他拧帕子为她擦拭,楼予深无奈笑道:“没这么严重,我静养几天就好了。”
“你闭眼歇会儿,等药熬好我再叫醒你。”祁砚的耳朵自动跳过楼予深的话并将那归类为逞强。
楼予深再道:“沧澜鬼市,你记得提醒祁三姨近段时间别开。”
寸澜郡大变天就在这段时日,别往刀口上撞。
“嗯。”
祁砚应下,随后向她承诺:“有关你的修为,我和宁老不会往外传半句。”
想了想,他保证:“包括郭老,也不会和她说。”
既然楼予深不想张扬,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总不能在她受伤帮他救下郭老之后,他还连她的秘密都守不住。
“嗯,好。”
见他脸上满是愧疚,楼予深抬手捏捏他的脸。
“祁砚,我只是受点小伤,离吹唢呐办丧事还很远。”
他目光深沉得好像她己经为救郭云行而死。
“郭老来寸澜郡办事没和你说吗?”楼予深问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