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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即使身边没有他(2)

寸澜郡城被洪水淹得不成样子,不少建筑需要修葺。本文搜:狐恋文学 hulianwx.com 免费阅读

祁砚从锦禾郡回来后,便一首忙于核算损失。

尤其那日,接到楼予深那封信之后,他更是忙得不敢让自己停下。

如果没有空闲。

他就不用去想。

初弦和北陆看他这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家主,还是用点吧?我们去端碗粥来,吃一口也好。”他们家主这样日渐消瘦也不是办法。

初弦劝他。

祁砚实在没什么胃口,但架不住确实乏力,“去端吧。”

“是!”

初弦面色一喜,连忙退出书房。

北陆陪在祁砚身边,添香研墨小心伺候,心道:早知就不该听初弦的,不该在庙里求他们家主能得一良配。

他还以为不准呢。

原来真的准。

居然抛绣球砸都能砸到个带官运的。

可这……良配虽好,但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

“夫、夫人?”

门外响起护卫惊呼。

她们听说夫人做了京师的官,还以为她不会再回这做赘媳的地方来。

北陆听到外面的动静,看一眼祁砚,带着担忧开口告退。

出门时,见楼予深己经接过初弦手中的粥,他将书房的门再拉开些。

“夫人请。”

——

书房内。

如果是寻常,听到楼予深回府的动静,祁砚早就如蝶扑花般朝她迎上去。

但今日,楼予深进门只见他坐在桌后一言不发。

削尖的下巴叫人看了便觉得憔悴。

“怎么瘦成这样?”

楼予深端着粥上前,只见祁砚抿紧唇,往旁边别开脸。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样子像要碎开。

“听话,吃一点。”

楼予深蹲在他座椅边,舀粥吹温后抬手喂过去。

祁砚扭头不张嘴,她就那样举着等他。

两人都犟。

祁砚转回来看她一眼,泪珠往下滚,许多话想说又无法开口。

她能不去吗?

不能。

是她求官吗?

不是。

即使没有这次,想要祁氏的那些权贵会漏过她吗?

不会。

“是不是只要我动心欢喜,就不会有好结果?”

是不是从坐上祁氏这个家主之位开始,他就连动心的资格都没有?

只要他动心动情,那人就会成为供外人攻击他的软肋。

“第一次听你说动心欢喜,竟是在这种时候。”楼予深将粥喂向他唇边,“吃一点,好不好?”

“你不想问什么吗?”祁砚嗓音嘶哑。

楼予深只答:“我不想让你为难。”

见祁砚别开脸抹眼泪,她再道:“如果你愿意,我一定抱着你绕祁府转圈。如果不是,你只需告诉我,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

“杀了张毓祺,永远不要与九皇女为党。”

祁砚话语里满是狠劲,却在沉默良久后,嗫嚅开口:“给我一个孩子。”

他不想再招一个赘媳。

他不想身上沾染别的女人的味道。

楼予深手下动作一顿,仍旧将勺抵在他唇边。

“先吃一口。”

祁砚张嘴咬住勺,看向她,似是等她答复。

却听楼予深说:“祁氏族亲众多,若必须延续正房血脉,你还有三个弟弟可以招赘,他们可以过嗣到你膝下。

“祁砚,我的孩子,只能喊我作娘。

“而我如果与你有了孩子,我怕自己压不住念想,不择手段将夫小绑到身边。”

楼予深动作温柔,一勺又一勺抬手喂他。

说话时,言语间尽是缱绻旖旎。

“你如果孤身一人,身子清爽利落,可以扛起家业。若你腹中带着我的孩儿打拼,祁砚,我是女人,我不接受我的夫郎如此辛苦为我孕育孩儿。

“若你腹中有我的孩儿,将你药晕,我也是要带你走的。”

楼予深此刻每句话都是能判刑的程度。

祁砚张嘴,继续吃她喂来的粥。

刚才有那么一瞬他都在想,若是先前让她灵力送胎,此刻赌一丝天意。

如果他腹中己经结胎,让她替他做决定算了。

省得他一人拿着选择权煎熬。

两人安静。

都不说话。

楼予深喂他吃完,见他脸上吃完热粥才有些血气,与他商量:“张毓祺那单我照旧接,九皇女,我在京师也迟早与她去一存一。

“你只需答应我一件事就好。”

“你说。”祁砚还在思考她前面那句去一存一。

京师龙潭虎穴,所以……她这一去,若断开祁氏关系,在那些人眼中失去利用价值,她很可能、寸步难行甚至死在京师?

但转念一想,他又道:可她是楼予深啊。

即使身边没有他,她也能活得好好的。

楼予深放下手中碗勺,起身靠坐在他对面桌沿,低头看向他,“你每日正经用膳,行不行?”

她才去治水多久?

在锦禾郡与他分别之前,他还是珠圆玉润的人间富贵小郎君。

伸手托起祁砚的下巴,看他脸庞,楼予深问:“我去挖土还是你去挖土,怎么把自己养成这模样?”

向来冷静自持的人,这会儿语气里也有几分恼。

她再晚几日回来,他要像百里景殊那样晕在她眼前吗?

祁砚被她一碰,感受到她手中熟悉的温度,顿时所有委屈涌上心头,使劲拍开她的手。

“才不要你管!”

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祁砚别开头抹泪,不再看她。

偏偏楼予深不想放过他。

熟悉的手再次托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扭回来。

刚转回来,唇上一热。

祁砚哭得更凶。

“干什么?别碰我,能不能好好和离!”

宁老那晚说得没错,世间最好的女子是不会这样做一辈子赘媳的。

他松手放她走,放她去青云首上还不行吗!

被祁砚推开,楼予深将人扣住后脑勺再按回来,一字一句咬字清晰。

“在你将和离书送到官府盖章之前,我还是你妻主。”

灵力席卷。

书房门窗紧闭。

楼予深吻过他脸上每一道泪痕,手上力道虽无法撼动,但唇瓣轻柔到让祁砚颤栗。

祁砚被按着回应两次,身体比嘴老实,抬手环住楼予深的脖子。

被楼予深抱起来放到桌上时,听到耳边书本册子被掀到地上的声音,他目光迷离,看向半空飞舞的纸张。

抱紧伏在他身上的人,祁砚只想让时间就这样定格。

意乱情迷时,声声啜泣如同蛊惑之音。

“楼予深,我舍不得你……”

他好羡慕祁案。

羡慕他不用将母亲父亲的心血扛在肩上。

羡慕他能够傻得孤注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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