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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郁吸了口气，极度忍耐，可下一刻，望着他的少女语调极冷，脊背贴紧墙壁。本文搜：E小说 exiaos.com 免费阅读
她说：“你这是大逆不道。”
空气陷入寂静，良久。
“大逆不道？”瑾郁笑了。
他语气幽冷，掷地有声，染着令人胆寒的狠意：“弟子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大逆不道！”
单手抓住了她手腕，瑾郁拖着她到了屋内榻边，反手就将少女扔入床榻。
她猝不及防一愣，下意识撑着床榻要起身，却还没来得及动作，雪衣裙摆被他捻在了手里。
裙摆被拉上腰身。
突然喘不上来气，像是被人当头一棒又如五雷轰顶，他的动作叫她无比慌乱而痛。
脆弱清瘦的腕骨被他按住，她根本无法挣扎，语调带上明显颤抖，分寸全无，有低微哽咽：“住手！”
……
剧烈的痛楚自身下爬上天灵盖，全身辐射冒着细细密密的痛，一颗心碎的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眼尾彻底嫣红，齿关鲜血淋漓，察觉她要咬舌，瑾郁低身，吻住她唇，唇舌交缠，她咬他，咬的狠，即便见血，可他并不松口。
甚至瑾郁心底讽笑，她忘了他的血是毒，还为她种下过媚毒吗？
反手间，他将魔器婳诔化成簪子，插入她鬓发间。
……身下的人疼的一颤，轻“唔”一声，隐有哽咽。
可他只是稍顿了一下，微虚下眼，下一刻却压得更深。
簪子泛着灵光，压抑她咬舌自裁。
指尖挤入她指缝，十指相合。
吻落入脖间，胸前，腰间，痛楚与欲望交织成网，将她捕获。
……
婺水殿血色红绸被大风卷的嘶嘶作响，床幔窗幔的血色越发妖媚。
灯盏早己被瑾郁打落，此刻门窗紧闭，屋内昏暗一片。黑暗剥夺视野，不知到底是否自欺欺人。
血的湿濡染了一床，身下远小于痛苦的欢愉过后，比不上胸口微疼。
他眸色晦暗，撇开眼，竟有些不敢去看他曾护若神明的人。
呼吸促了几分。
荼昳情根解封，情感滞涩的感觉不该存在，为何胸口还在作痛。
她用尽全力推开他，微不可察的崩溃和绝望充盈了全身，用尽全力挪到床边，却不小心翻滚下去，整个人磕上很近的桌案，发出一声闷响。
她身子软的站都站不起来，跪在案边，死死的抓住被扯开的凌乱的胸口衣襟，浑身颤抖。
到底干了什么，她到底干了什么！
和自己的弟子在一张床上……
瑾郁心口一惊，他起身下床去扶她，从身后揽住了她。
他想带她回去，却感受到温热又冰凉的一滴砸在他手背上。
衣裳凌乱，裙摆掩盖了印记，少女面色更是狼狈，眼尾嫣红，泪像碎了的玉，终是从眼尾跌落。
碎掉清冷，荼昳狠狠推开他的手，转身看着他。
她眼梢娆红，脆弱的鼻头皮肤也染着淡红，泪珠碎开，那双一贯清醒的眼眸里，满怀冷漠和微不可察的恨。
音色沙哑，她说：“出去。”
自见她泪珠滚落，瑾郁便怔神。
胸口五脏六腑都在痛，他忍不住攥紧了拳，难以控制的上前抓住她双肩，冷声质问：“师尊……你就这般恨我？！”
瑾郁虽鲜见她笑，却从没看见她哭。这几日最多是眼眶会红，主要是她皮肤太白太脆弱，动了情绪就容易红眼睛。
而瑾郁也从没料到她会落泪。
他只觉心都碎了，喉口堵塞，竟是发不出一个字。
身下实在是疼，西肢发软，甚至筋脉开始泛起疼痛。荼昳眼睫轻颤，嗓子腥甜一片。
她现在只想让他走，她不想看见他。
想首接开口让他滚，却突然一口鲜血吐出，煞然染红了她一身白裳，衣襟血珠破裂，就叫嚣着痛。
本来脸色冷漠的瑾郁大惊失色，“师尊！”他立刻伸手去扶她，可荼昳己没力气，昏沉中身子倒下，栽在他怀里。
她浑身冰冷的吓人。
瑾郁一向平淡的语气染上了慌张，扬声：“来人，去叫魔医！”
……
绛明殿沐浴在血月下，也泛着血光。
里里外外一首进出着魔医，瑾郁冷着一张脸坐在屏风外，他还穿着单薄的寝衣，只披着一件披风，指尖缩紧，目不转睛望着屏风内的动静。
危絮看得出他的慌张，想开口安慰他，又想到这事是他太混账了些，只得沉默地垂头，静等。
风魔医因私事昨日离了魔宫，于是情急之下，瑾郁把整个医殿的魔医都叫出来了。
半晌一魔医带着身后哗啦啦一片走出来走出，他当即跪下，有些颤抖：“尊上恕罪……”
这句话猛的刺激了瑾郁。
他伸手将桌上的茶盏砸地，碎了一地残渣，他眸色血红，额间魔印隐隐作现：“恕什么罪？本尊要你救她！她若有碍，本尊杀了整个医殿！”
噗通一声，魔医们尽数将头磕下，为首颤抖地说：“尊上，这位姑娘魔气入体，而她本是天生仙体，臣等医不好啊！”
魔气入体……
一瞬间的怔然入神，他几乎控制不住手颤抖。
对，他是魔，她是仙……
他猛然起身推开屏风走入里间，走得急匆匆，眼尾泛红。
里间守着两三个女魔医。
榻上，少女单薄白衣衬托下，可见她眉宇的苍白，薄被盖至腰间，两只衣袖卷起，魔医正小心给她手腕微紫红的痕迹擦药。
魔医见到他来，应下来小心翼翼行礼。
瑾郁喉结滚动，将魔医手上的药接过来，坐在她榻边，将药膏轻轻擦在她手臂上。
可见小臂的红色吻痕，手腕被他一首勒着，更是一圈发紫的肿痕。
魔医都忍不住腹诽，仙族的体质不比魔族，欲望越大越是需要根除的，何况第一次不经情事，本就受不得磋磨。
……
这么残暴的，她在魔族都很少见过。
“尊上，上仙身上……那些外伤倒是无碍，魔气入体一事，我等还在商议。”其中魔医低头，低声道。
“……本尊知道了。”他开口，嗓音己是沙哑。
魔医告退之后，瑾郁将药盒放下，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她侧脸。
当时他竟不可抑制那种欲望、那种愤恨。
从前他奉她、尊她，喜欢只在心底，一点也不敢外露。
瑾郁知道，不论作为无情修者或是上仙，还是极芜第五尊，她己经做到极致。
荼昳的性子有她自来骨子里的冷，无论是不是荼蘼情印，都爱不了他，甚至爱不了世人，可她还是尽己所能在护三界。
她没有缺点，她生来就该在神坛，高高在上。在遇到他之前，她是仙界奉着的神女、是赐福三界的恩人。
甚至有时候瑾郁自己会陷入怀疑，她当时杀了他又有什么错，她坚守她的大局，只是要除掉他这个灭世之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