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停下来时，是身体强制，因为喉咙一腥甜，鲜血从口中溢出，洒了她雪白裙面。本文搜：求书帮 qsbxs.com 免费阅读
明显的眩晕和昏迷感。
灵长己经生气了，忙里忙慌自己将灵力输出到她体内，簪子都在颤抖。
只是还没找到。
少女面色脆弱的苍白，嫣红的血迹挂在唇边，清冷破碎的眉目倦色难掩。
她随意擦去唇边血迹，闭眼，语气清淡：“灵长，怎么让我感到无力。”
入夜，冷冷的夜色揉着凉风。
今夜膳房熬了很多种粥，白粥、红枣桂圆粥、虾松双米粥七八种。
少女一身黑白撞色长裙，袖口是浓稠的黑，漫不经心有一搭没一搭舀着粥的手雪色明显，极其清丽。
瑾郁坐在她对面，悠悠捧着一小碗莲子羹，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二人就这样对坐在殿内靠窗的小案边，窗棂微开，微风摇晃，除却头顶亮堂的琉璃盏，桌案还有一盏烛台。
瑾郁垂眸看着她，半晌：“你好像很困？”
她眉眼中的倦色藏都藏不住，眼眸低着，细长的眼睫盖着眼眸，眼下是淡淡的阴影。
恹恹欲睡，没什么精神。
荼昳没理他，慢慢地喝粥。
瑾郁知道下午她在帙浩塔看了一下午的书，想来也许确实是困倦，也没为难她。
他添了些蔬菜虾仁粥到一个小碗里，放在她手边：“那喝完早点休息，师尊。”
她本来就没吃多少，碗里那个有一搭没一搭喝着的还是一开始添的水果粥，她喝一小碗的功夫，瑾郁三碗都下肚了。
她难得没有沉默对抗，还点了点头，继续慢慢喝粥。
瑾郁今夜还有折子要批，但他也不着急，懒懒靠着椅背看着她。
他不出声。
空气极静在这样太安静的环境里。
瑾郁就饶有兴趣地瞧着，有一搭没一搭喝粥的人，眼睛慢慢闭上了。
下一刻，扶着下颌的少女就睡着了。
瑾郁沉吟：？
这么困吗？
她指尖还捻着梅花小勺，怪软地垂下。
瑾郁没多想，起身走到她面前，耐心掰开她的手，将小勺从她手里取下来，然后抱着她进内阁去。
将人放到床榻，脱去鞋袜，取下她发间的簪子，瑾郁随手把灵长簪“砰”一声扔到床头。
灵长：……？呜呜。
瑾郁本想着带她去沐浴，可又怕中途弄醒她，还是放弃，在寝阁内呆了不久，他就走了。
因此，他也没法注意到，床榻上那个少女藏在衣袖之下的一双手臂，缠着渗血的衣料。
为了清醒地看《仙禁》，后期荼昳试图用疼痛使自己清醒，划破手臂皮肤，鲜血染了衣袖，这才回来换了衣裙。
同时仙力的过度使用，带给她虚弱。
……
又陷入了梦魇。
冰冷、疼痛。
圣洁明光的极芜戒律阁，神兽符文的圣柱刻满戒律，仙光灵光杂糅氤氲，雪色的霓裳带着无边的圣洁。
一鞭、一鞭打在少年瘦弱的脊背。
戒鞭破了少年单薄的雪色里衣，少年清瘦的骨骼和冷白的皮肤染着鲜血的嫣红刺目。
两个弟子分别压住他，逼着他跪在地上，戒鞭不留情面和宽容，狠狠地往少年脊背上抽。
一众弟子观刑，窃窃私语和复杂揣测的眼神不留情面，一寸寸寒冷少年的骨髓。
“你要是认错，本执事倒是可以看在你师尊的情面上饶了你。”头顶传来阴恻恻的声音，兰执事看着手下被他打得鲜血淋漓的少年，沉笑。
疼痛染的少年语气虚弱，眉眼冷色不减，冷声：“无错。”
兰执事闻言面色一狠：“哎哟我这，”他扬起手，抡圆了胳膊，正要再下一鞭子。
喧闹声蓦然似是被按下暂停键，由安静庄重替代。
周围弟子突然都低下身去，抱拳恭敬行礼：“弟子见过荼昳上仙。”
“弟子见过荼昳上仙。”
兰执事当即放下了鞭子，换上一副谦卑恭顺的笑容向着刚踏入门内的年轻少女：“上仙，您来了。”
少年被人拉着身子，不然早就摔倒了，他听见这一群问好，本来冷淡而空洞的眼眸动了动。
他缓缓抬头，看见了门外慢步走来的少女。
一众人捧着围着的少女。
容色昳丽至极，眉心神纹增她圣洁和不可侵犯，雪色霓裳间，极芜玉环和仙羽优雅垂下，她神色冷清别无情绪，看人冷淡又疏离。
少年语气哑，低声唤她：“师尊……”
他想靠近她，身子却被死死拖着。
少女目光扫他一眼，没有回应他，收回目光落在兰执事身上，问他：“解释。”
“是这样的上仙，瑾郁昨日潜入我房中，妄想偷窃补灵丹，作为刑法执事，我便先按门规处置了。”兰执事小心翼翼开口，妄图看她脸色。
少年艰难摇头，试图开口：“不是的……”
少女轻飘飘瞥了他一眼：“证据？”
兰执事当即道：“和瑾郁同住的三人说他昨夜出门三更才回来，而在他的柜子里，也找到了九品补灵丹。”
此刻己是瑾郁因仙剑大会对同门出手，被徒荼昳亲手废去灵修必有的三条经脉，而后被罚冰谷回来之后，又以勿扰师尊修炼的名头被几位仙子将住处挪回极芜的弟子居所。
补灵丹不是高级丹药，寻常弟子也接触得到，可以用来补益灵力，但若是九品，那就是再垃圾也被度了神环。
补益瑾郁被废的聚灵经脉，刚刚好。
几位弟子也出来结结巴巴地证明。
少女冷淡的目光落在几人身上。
几个弟子刹那都有些发抖。
少年半紧张半惶恐地看着她，温隽的眉眼是雪色地脆弱，单薄的衣下，伤痕累累的痛色。
他好久没有看见她了，好像许久以前，她就时常闭关，一闭就是几个月，最多的时候可以几年。
少女只是淡淡“嗯”了一声，辨不清态度。
兰执事见她没有什么情绪，试探开口：“既然上仙来了，瑾郁毕竟是您的徒弟，剩下就由上仙来教训？”
少年手一颤抖，冷色的皮肤之下，他眉梢染着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