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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文学网 > 红鸾星落神与魔 > 第164章 什么是臣服

第164章 什么是臣服

鞭子下,女孩垂头,气息全无。搜索: 拉小书网 laxsw.com 本文免费阅读

血淌,血流不进寝阁,却在那门口,试图渐渐侵蚀。

即便如此,暗卫也在鞭打,一遍遍力道不减,看着那具尸体被打得不成人形、血肉模糊。

他还要鞭尸吗。

浑身哽咽的痛色,五脏六腑都在痛,痛的她脑子一片空白,几乎分不出精力看这血色。

肺腑一片腥甜,“咳咳……”,少女忍不住剧烈咳嗽,鲜血从喉管呛出,嫣红色混着泪珠落在冰冷地面。

按着她的暗卫对视一眼,齐齐看向那边坐着的青年。

见他手稍一动,下意识要起身,可最后还是攥了攥手,侧目不再看她。

暗卫们也知道如何办,照旧按住她。

寝阁香气甜,还有血的腥甜,哭泣和痛苦。

终于她似是没力气再挣脱,捆仙锁不再收缩之后,青年似乎也那尸体适可而止,才抬抬手:“停。”

只是那尸体,皮肉溃烂,只有血红的肌肉纹理,再看不出来皮肤是何样子。

像一摊烂泥。

瑾郁捏了捏眉心,缓缓起身来,走至荼昳身边。

她挣扎得太狠,捆仙锁捆得更狠,勒伤深可见骨,血把她衣裙染的极红。

暗卫见他来,放开了荼昳,朝旁边退下。

瑾郁将捆仙锁从她身后解开,指腹轻轻捏着她颈间皮肤,随手将染红了血的捆仙锁扔在脚下。

“痛吗?”

魔器抽走她全身的仙力,她疲惫到浑身发软,却强撑着身子,怔愣着思绪凝住。

突然,他指腹按着她脖子那道勒伤,就这么狠狠压过去。

她痛得浑身颤抖,咬住牙关,难受到喘不过来气,却不肯发出一声。

瑾郁低身靠近她,在她耳边,语气轻轻而温和,“啧”了一声:“瞧这眼睛红的。”

“伤心什么?要不是你不听话,她用得着死吗?”

他残忍、暴戾,他乖张而喜杀戮。

婳诔簪在她发间,隐隐闪烁的光似在提醒主人。

瑾郁目光暗下,扫视了眼荼昳身上汩汩血流的伤,弯了弯唇,笑得凉薄:“忘了,你如今身子,容易被本尊折腾死。”

瑾郁随手从她腰间抽了绸缎,将她脖子上的伤缠住,随即起身来,走入内阁:“进来。”

他随手在衣裳上蹭掉手上的血,轻慢的一句吩咐:“不准扶她。”

荼昳撑着地面艰难起身,她手臂可见发抖,瘦弱的骨节凸起染血,膝盖擦伤重,还有脚腕被捆深可见骨的勒伤。

那一身白衣裳,染的血迹斑斑。

外间空气寒凉,雪色的皮肤冰冷。

暗卫们就看着她,把魔尊那句话当耳旁风,先是挪步到那具“肉体”边上,跪下来,将身上的外衣解开,指尖颤抖将外衣盖在她身上。

她声音沙哑,低声,声线轻微:“对不起。”

不知她在和谁道歉,是对纸心,还是和她一样死去的很多人。

内阁,瑾郁声音传来,轻嗤:“再慢一点,其他几个婢女就有福气了。”

荼昳站起身,扶着门框微缓,才转身走入门内。

瑾郁坐在寝阁,他己随手捻着茶盏喝着,散漫的目光淡淡瞧着门外。

浑身是血的人走入门内,手腕的血倒是不再滴,只是她一身也相当狼狈与。

他赏她一派容色,狼狈的落魄却叫他有淡然快感,瞥了眼站在门口的她:“过来。”

她站着,冷汗染湿鬓角碎发,面容苍白,病态的脆弱惹人心疼。

她缓缓走过去,却在他面前三步,瑾郁突然足尖勾住她脚腕,不轻不重一勾。

她站不稳,身子狠狠磕碰在他身侧的桌案上,又狠狠摔落到地面。

青年却是单手扯住她衣领,把人从地上拖过来了。

看她膝盖擦过地面,瑾郁强迫她抬头,垂眸冷淡望向她,却又怜惜心疼地抚摸她眼尾眉梢极致的红:“你怎么能为她哭呢?你可曾为我哭过?”

少女指尖忍不住勾紧衣摆,目光冷漠而清沉,垂眸手腕极其用力想推开他。

她不说话,瑾郁眉间的厉色就越发厉害,用力按住她的手腕。

她手腕还有勒伤,他用力间,指缝里流出她的血。

永远就这样和他死犟,怎么就不能服个软求个饶呢,怎么就不能和演的那时候一样乖呢。

危絮此刻,带来了魔医,行礼:“尊上,魔医带到。”

“来个人给她看看,”瑾郁松开手,不轻不重推开她。

瑾郁后靠椅背,不紧不慢双腿交叠,懒懒散散开口:“敢留一点疤,本尊砍了你们。”

内伤这些魔医们不会,但皮外伤还是不在话下的。

立即有魔医跪行连忙去替荼昳看身上的伤,不过瞧了一眼,就开口:“回禀尊上,上仙身上皆是皮外伤,无关紧要,只需上过药后便可痊愈。”

不愧是魔医,无法替仙族看一点病。

若是无关紧要,那为何上仙方才居然无故咳血呢。

危絮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住嘴,只能祈求瑾郁能给她换个仙医。

可青年只是支着头,散漫“嗯”了一声,看起来并不关心魔医说什么。

魔医从袖子里掏出瓷瓶,小心翼翼呈上去。

他挥了挥手,淡声:“都退下。”

魔医劫后余生,纷纷都极快消失了。

危絮躬身后,也离开。

内阁魔炙石极热。

瑾郁捻着瓷瓶,垂眸看向地下的少女:“还有力气没?”

她浑身血香,引得他有些略略蹙了蹙眉头,手背青筋凸起。

她不说话,甚至自己强撑着站起来,瑾郁却都能料想那垂下目光里的冷漠。

他没那么好的耐心了,他伸手,再把人压下去,避开她颈间的伤,按着她上身伏在自己腿上,单手拨开瓷瓶瓶塞,松开她脖间系着的手绢。

然后将药粉撒上去。

粗暴首接。

唯一没再给瑾郁火上浇油的是,她没有试图反抗挣扎。

只是,荼昳自己都不知该说什么,反应什么。

二人欠下的命又多一条,那隔阂里尸山血海,填平仇恨的同时,多起来更难平下的起伏。

灵力传入仙骨,暂缓荼昳浑身的痛楚。

瑾郁垂头挑起她下颌,指尖微柔了些,极轻摩擦她皮肤。

“师尊,你也该学学,什么是听话,什么是臣服。”

喉间酸涩,血色染唇,她语调冷淡:“做不到。”

他嘲弄一笑,语气却是耐心知至极:

“那我就慢慢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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