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其玉义愤填膺的说道:“哼,你这无知妇人懂什么,章平之此贼作恶多端,草菅人命,诬告驸马,不弄死这狗日的,为夫睡都睡得不安生!”
马夫人哪里被马其玉这么怼过,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指着马其玉就开始闹腾,“好好好,我是无知妇人,你是大圣人!不活啦,不活啦,老娘不活啦!这日子没法过了!”
马其玉无奈的叹了口浊气,他拿这个夫人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差点就心软了,但一想到章平之做的那些恶事,他又狠了狠心,出言威胁道:“你若不走也可以,若这事没成,咱们就等着被杀头吧!”
马夫人的眼泪如江河决堤般涌出,平日里不管发什么事,只要马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这马大哈总会服软。¨搜.餿′暁^税′罔^ +更¨歆?罪¨快?她万万没想到这次马其玉竟会如此决绝,玩真的呀!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
“好啊!好啊!那咱们就等着一起杀头吧!你这没良心的畜生,马其玉,马大哈!想当年,你出生贫寒之家,家里半个大子都拿不出来!要不是我家阿耶资助你读书识字!你能有今天吗?”
此话一出,呛得马其玉一时无法反驳。
马夫人见马其玉有所松动,用衣袖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当年你上京赶考前还骗我给我画大饼,说等你功成名就之后,要带我游山玩水,吃到老,玩到老。+咸/鱼.看_书, !免¨费`越?黩*入京赶考后,整整三年!你都没考上,你一看没了希望,便开始自暴自弃,自暴自弃便算了,你还弄大了老娘的肚子!”
马其玉突然感觉一阵心虚,出口辩驳:“那次……那次明明是你我情投意合,顺其自然……三年不中举,明明是因为本朝科举制度存在弊病,那这第西年为夫不是考中了吗?”
“马大哈,你好不知羞耻!明明是你将老娘的肚子搞大,我阿耶知道后雷霆大怒,从老家跑来将你的一条狗腿打断,你因为要养腿伤,这才导致你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安安心心在书房读书复习!”
马其玉老脸一红,目光躲闪:“哎呀!哎呀!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你提起来作甚?”
“哼!提!怎地不提!老娘就是要提!不提你这马府尹怕是找不着北了!你眼里还有我孙家吗!”
越说越来气,马夫人没忍住,松了手,一把揪住马其玉的耳朵。
“你这丧良心的,当年一封书信便将老娘骗到这安阳城,说你思念我了,思念得撕心裂肺,你还说要带老娘领略这安阳盛景!可入了城才知,你这老王八蛋,虽身有功名,但身上连半文钱都没!住个客栈都拖欠了十几日的房钱,你这是想老娘吗?你明明就是怕没钱饿死!”
“哎呀,哎呀,主要还是思念你!莫提此事,莫提此事。/x^g_g~k.s~.~c¢o′m?”
“好!马大哈,不提此事!那日后呢?日后你又如何?你明明最善查案,阿耶都给你在大理寺寻了个好差事,你却偏要入这什么狗屁京兆府,一入便是二十五年!明明熬出了资历,你却又削尖脑袋来当这什么狗屁府尹!自你当了这破府尹后,老娘就没睡过一天安生觉!”
“咳咳咳,这……这不是品级高吗?”
“我呸!平日你帮衬帮衬百姓就算了,如今你竟然要跟那什么驸马爷去斗礼部尚书!你是胆边生毛了!吃饱了撑的吧!”
此话一出,马其玉不乐意了,反驳道:“哼!为何不斗!行善如春园之草,为恶似磨刀之石,章平之如此恶贼,为夫为何不斗?若是连为夫都不去斗,那还有谁能斗!”
“那是天老爷的事!你一个破府尹,装什么大义凛然?你以为你是天老爷啊!”
“为夫当然不是那天老爷!但为夫却是那百姓心中的天!在他们心里,老子就是青天大老爷!”
“好!好!好!马大哈!你厉害!你厉害!老娘要跟你和离!”
“哼哼,就算是和离,若章平之此番逃过一劫,也定会秋后算账,到时候他定会去找你孙家的麻烦!”
马夫人暴怒:“呀呀呀!老娘跟你拼了!”
“别打脸……”
二人扭打在一起,当然,说是扭打,实际上只有马其玉单方面被虐。
见血线越来越低,马其玉只能使用大招,“哎呀,此番若是生死族灭,我马其玉也感此生无憾,能娶夫人如此娇妻,就算死了也值了!”
马其玉这土味情话一出,果然有效,马夫人一听,停了手上的疾风骤雨,小鸟依人的依偎在马其玉的怀里。
马其玉嘴角露出一丝得意,每逢二人干仗,只要土味情话一出,无论马夫人有什么火,都会褪得一干二净!保准服服帖帖的。
哼哼,小样,这还拿不下你?
“马郎~”
“夫……”,马其玉刚想去搂马夫人的腰。
迎面而来的却是又狠又响亮的一巴掌,“夫,夫你奶奶个腿!又跟老娘玩这套!你当老娘还是当年那懵懂少女不成!”
我靠?这招竟然不好用了!
顿了顿,马夫人冷静后,还是松了口,既然己经使出了浑身解数,马其玉还是跟牛一样倔,她也算明白了,劝不了这头牛。
玩归玩,闹归闹,小命最重要,夫妻二人最终达成一致,由马夫人先带家人去老家躲躲风头。
次日,太极殿上。
王内侍扯着嗓子叫道:“开朝,群臣议事!”
几个小卡拉米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先拍了一通马屁,都是些歌舞升平,国泰民安,圣人无敌之类的废话。
众人都在等着‘香水案’的处理结果。
今日情况特殊,宋泊难得来上朝,他寻了个角落位置,哈欠连连,也难怪,早朝太早了,实在太困……
其实以他户部郎中的身份,是没资格上朝的,但他还有一个监察御史的身份,上朝倒也合理,别人也没法说三道西。
当然,宋泊此番上朝也并不是宋泊自己的意思,而是昨夜王内侍造访,李又土的意思。
宋泊听着那些个小卡拉米叽叽呱呱,差点睡着了,朝会议的都是这种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