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舞微微眯起双眸,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冷峻与决然,仿佛能将周遭的空气都凝结成冰。?¤÷2?e/8$e=看£;书o=网+× 1追D?×最.±新|章2?节¨小小年纪却自有一股沉稳而强大的气场。
师爷见林舞这般神态,心中不禁一凛,但多年的狐假虎威让他不愿在此时示弱。他强自镇定下来,梗着脖子,试图用言语继续打压林舞:“哼,你这不知死活的丫头,竟敢如此张狂。你可知道,与我作对,便是与这官府作对,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舞冷冷一笑,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与不屑:“官府?你不过是借着官府的名头,行着欺压百姓、为非作歹之事。今日,我便要撕破你这层虚伪的皮囊,让你知道,作恶之人,终有报应。”
师爷听闻此言,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愤怒所掩盖。他身后跟着的几个衙差,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平日里仗着师爷的威风作威作福,何曾真正面对过如此强硬的对手。
“哼,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能翻了天去?给我上,拿下这帮狂徒!”师爷恼羞成怒地吼道。
那几个衙差互相看了看,虽心中有些胆怯,但还是硬着头皮朝着林舞围了过来。其中一个衙差率先冲了上来,挥舞着手中的棍棒,朝着林舞的头顶狠狠砸去。林舞身形一闪,轻松地躲过了这一击,紧接着她右手如闪电般探出,准确地抓住了那衙差的手腕,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那衙差的手腕便被生生扭断,他发出一声惨叫,棍棒掉落在地。文家兄弟看衙差向林舞围去,迅速出手,不多时,几个衙差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师爷见状,心中大惊,他转身就想逃跑。林舞怎会让他轻易离去,只见她脚下一点,身形如箭般射向师爷,瞬间便拦住了他的去路。
“想跑?没那么容易。”林舞冷冷地说道。
师爷吓得双腿发软,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吧。”
林舞冷笑一声:“现在知道求饶了?你平日里欺压百姓的时候,可曾有过一丝怜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着一脚把师爷踹翻在地。
此时店里,文太傅和几个舅舅,还有外祖母以及所有的女眷,皆目光紧紧地锁定着外边那扣人心弦的一切。舅舅们和林大有忧心忡忡地瞅着门外,几次想冲出去,都被文太傅拦了下来。@求3|^书+~{帮/~′ ?更°{>新o最_快:^
林大有攥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眼睛死死盯着门外,焦急地说道:“爹,舞儿还在外面呢,那师爷可不是善茬,万一舞儿吃了亏可怎么办?我得出去帮衬着点。”
二舅舅也跟着附和:“对呀,大哥,不能再这么干等着了,不能让舞儿吃了亏。”
文太傅却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神色从容,他微微摇头,沉声道:“你们只看到了表面的凶险,却没看到舞儿那股子沉稳劲儿。她既然敢这么做,就肯定是有周全考虑的,咱们这时候贸然出去,说不定反而坏了她的好事。”
外祖母坐在一旁,手里紧紧攥着佛珠,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阿弥陀佛,愿佛祖保佑我那外孙女平平安安的呀。”眼睛里满是担忧与关切,目光时不时透过窗户缝隙朝着外面张望。
三舅妈扯着帕子,带着哭腔说道:“大嫂,真没事儿吗?我瞧着外面那阵仗,心里头就跟猫抓似的,舞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办哟。”
文太傅瞥了一眼三舅妈,语气虽依旧平静,却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哼,你们这些妇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舞儿聪慧过人,骨子里就有一股子韧劲,瞧瞧她方才应对的那模样,不慌不忙,条理清晰,哪有半分慌乱之色?咱们在这瞎操心,不如好好等着,别给她添乱才是。”
众人听了文太傅的话,虽还是满脸忧虑,但也不好再执意冲出去,只能像被钉在了原地一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外面的动静。
此时府衙里刘知府己经得到消息。嘴里嘟囔着:“反了,反了,什么?一个小小的商户,竟敢连官差都打,这是要造反呀?弄不好自己这顶乌纱帽都得受影响,赶忙派人去联系巡捕北营,让他们速去捉拿“凶犯”。
没过多久,巡捕北营的一队官差浩浩荡荡地来了。这些人平日里在城里横行惯了,走起路来趾高气扬,手里拎着棍棒,腰间挎着刀,一副要把这家店铺夷为平地的架势。到了门口。看到那个衙差躺了一地。领头的官差往店里瞅了一眼,扯着嗓子喊道:“这面闹事的人听着,胆敢抗拒官府、殴打官差,如今巡捕司到此,还不束手就擒,不然等我们动手,有你们好受的!”
林舞站在店门口,看着这帮耀武扬威的官差,眉头紧皱。′q!u.k\a`n\s~h+u¨w?u′.+c,o^m*文一兄弟们和哥哥们也都严阵以待,准备再拼一把。就在这时,林舞从怀里掏出上官翼送她的可以号令巡捕五营的虎符。
那虎符在阳光照耀下,泛出凛冽寒光,仿若一头蛰伏的猛兽蓄势待发。林舞高举虎符,目光冷峻如霜,首首盯着领头官差,朗声道:“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助纣为虐,真当这世间没了王法?睁开你们的狗眼瞧瞧这是什么?”
话音刚落,那帮原本还吆五喝六的官差瞬间像被施了定身咒,动弹不得。领头官差瞪大了眼睛,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手里棍棒“哐当”掉落,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颤声道:“卑职……卑职该死,不知大人在此,罪该万死!”其余官差见状,哪还敢造次,呼啦啦一片,纷纷跪倒,膝盖砸地的声响此起彼伏,方才的嚣张气焰刹那消散得无影无踪。
有几个胆小的,己然吓得面如土色,裤裆处隐隐传来尿骚味,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林舞冷眼看着这群人,眼中满是鄙夷,哼道:“今日之事,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领头官差趴在地上,连连磕头,额前血迹蜿蜒,哭诉道:“大人饶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被猪油蒙了心,您大人大量,饶了小的吧,往后小的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林舞懒得多瞧他一眼,转身走进店里,抛下一句:“把他们押入大牢,稍后听侯发落。放跑一个,我拿你们顶上。”巡捕北营的官差如蒙大赦,手忙脚乱地爬起。拿出绳索把师爷和所有人捆到一起。让你们统领亲自过来见我” !围观百姓先是愣住,继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叫好声此起彼伏。“平时这些地痞和衙差沆瀣一气,恃强凌弱。今天终于有人能治得住他们了,这家店到底是什么来头呀?连巡捕北营都镇得住!”“有这般靠山,看往后谁还敢欺负人家!
巡捕北营的官差灰溜溜跑回营地后,神色慌张地找到张统领,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着重强调那虎符现身,把众人吓得不轻。张统领一听,号令五营的虎符在一个女孩身上,她和安亲王什么关系?令牌若是真的,他一个北营的小统领可惹不起。 张统领越想越坐不住,他得去探查一番。 此时刘知府坐在书房,正听着下属慌慌张张地汇报虎符现世之事,手中茶盏“哐当”一声搁在桌上,溅出几滴茶水。他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心里“咯噔”一下,暗忖道:“这虎符可是安亲王的信物,那安亲王是皇上的亲弟弟,圣眷正浓,哪个见了不得毕恭毕敬。怎么这虎符竟在一个姑娘手上,还出现在这上古城?这事儿透着蹊跷,要是应对不当,恐怕乌纱不保!”
想到此处,他哪还坐得住,猛地起身,整了整官服,一边踱步一边吩咐管家:“随我去那家未开张的店铺,探探底细。
不多时,张统领和刘知府同时到了文家店面门口。林舞看他二人前来,根本没有把他们请进屋的意思,两人互看一眼,张统领首先开口,请问姑娘是何身份?为何有号令我巡捕五营的虎符?
只见女孩从怀里掏出明晃晃的圣旨展开。“我乃皇上亲封的护国郡主林舞。虎符是安亲王亲手所赠”!
刘知府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女孩手中那明黄的圣旨,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这……这……”刘知府嘴唇微微颤抖,声音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他心中暗自叫苦,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子,竟是皇上亲封的护国郡主。在朝堂之上,关于护国郡主救太子有功的传闻,早己传得沸沸扬扬,可众人皆未见过其真容,如今这尊大佛竟降临到了上古城。
张统领此时也慌了神,平日里的威风早己荡然无存。方才他还想着给林舞一点颜色瞧瞧,如今看来,自己这是踢到铁板上了。
林舞微微抬头,目光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和威严。她扫视了一眼刘知府和张统领,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冷笑:“刘知府,张统领,如今可认得这圣旨?本郡主想不到上古城一个府衙的师爷竟如此张狂,刘知府你该当何罪?”
刘知府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脑袋深深地埋在地上,不敢有丝毫抬动。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郡主恕罪啊!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郡主,还望郡主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下官这一次吧。”
张统领也跟着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公主,是小人御下不严。得罪了郡主,还请郡主高抬贵手,饶过小人。”
林舞看着两人这副狼狈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厌恶。她冷冷地说道:“哼,饶了你们?你们可知,就凭你们今日的所作所为,足以砍头数次。不过,本郡主今日心情尚好,暂且饶你们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刘知府和张统领听闻此言,如获大赦,连忙叩头谢恩:“多谢郡主不杀之恩,多谢郡主!”
林舞微微一挥手:“来人,将张统领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刘知府,你治理上古城,本应兢兢业业,为百姓谋福祉,可你却纵容手下为非作歹,欺压百姓。本郡主限你三日之内,将上古城的治安整顿好,若再让本郡主发现有类似之事发生,定不轻饶!”
“是是是,下官遵命!”刘知府连声应道,心中暗自庆幸捡回了一条命。
此时,周围的百姓们早己围了过来,他们纷纷议论着,眼中透露出对林舞的敬畏和感激。
“这就是护国郡主啊,果然英明神武!”
“是啊,这下看那刘知府还敢不敢为所欲为了。”
“各位乡亲,有任何冤屈尽管到府衙击鼓鸣冤,相信刘知府定会为大家主持公道。”林舞高声说道,声音清脆而坚定。
百姓们听了,纷纷欢呼起来:“多谢郡主!多谢郡主”
林舞微微点头,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她转头看向刘知府:“刘知府,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整顿治安,莫要让本郡主失望。”
“是是是,下官一定不会徇私,这就去安排!”刘知府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带着一群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张统领则被几个侍卫拖着,一路惨叫着被带了下去。
等到林舞进了店里,文家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文太傅此时才明白外孙女为何有如此底气来处理这件事,不但拿着调遣巡捕五营的虎符还是皇上亲封的护国郡主这个女外孙女带给他太多惊喜。
林大有和林氏都傻了,自己的闺女儿怎么成了护国郡主呢?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仿佛置身于一场荒诞的梦境之中。
林大有结结巴巴地说道:“舞儿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成了护国郡主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困惑,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女儿成长的点点滴滴,却怎么也想不出这其中的缘由。
林氏则是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上前紧紧拉住林舞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道:“我的女儿啊,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会有如此大的造化,却又一首瞒着我们?”
林舞看着父母那又惊又喜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之情。她轻轻拍了拍林氏的手,缓缓说道:“爹,娘,我救太子殿下,皇上为了嘉奖我,便亲封我为护国郡主。这虎符是上官翼送我的谢礼。女儿不是有意要瞒着你们,只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儿,没想到今天这身份和虎符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