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舞还浑然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紧紧盯着文家店铺的一举一动。\2.c¢y,x~s?w-.?n¨e-t/在那熙熙攘攘的街道对面酒楼的二楼窗前,一位身着黑袍的男子静静地伫立着。他身姿挺拔如苍松,一袭黑衣在微风中轻轻飘动,那衣角的每一次摆动,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让人不敢小觑。
他的面容冷峻得如同被冰雪雕琢而成,线条刚硬而分明,那深邃而锐利的眼神,恰似夜空中闪烁的寒星,仿佛能轻易地看穿人心深处的秘密。此人正是北越太子耶律玦。
凭借着超凡绝伦的商业头脑和果敢无比的手段,耶律玦在北越可谓是呼风唤雨,牢牢掌控着北越的经济命脉。听闻东禹国琼华阁威名远扬,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他便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探求欲,起了探查之心。他本想着瞧瞧这异国他乡的商贸究竟有何过人之处,是否能为自己所用,为自己的商业版图再添一抹亮色。然而,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这个叫林舞的女孩意外地闯入了他的视线,在他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在北越,那些世家大族的闺秀们,个个才貌双全、家世显赫,宛如繁星般环绕在他身旁,盼着能入他的眼、登他的船。可于他而言,那些姑娘虽千好万好,却仿若庙堂里的雕梁画栋,精致却缺了生气,入不了心。
但此刻,望着林舞,一切都不一样了。她巧笑嫣然时,眉眼弯弯,恰似春日柔风拂过湖面,泛起粼粼波光,首晃进他心底。¨h¨u_a,n_x*i~a*n-g.j·i+.~n+e¨t¨那笑容纯净又勾人,没有半分世家女的矫揉造作,带着少女的鲜活灵动,却又添了几分莫测高深。
耶律玦眼睛望向楼下。目光黏在林舞身上,像是被丝线牵扯,移都移不开。周遭嘈杂人声、百姓议论皆化作背景,他只瞧见她唇瓣开合,吐露温婉言辞,周旋,巧笑间化解刁难,聪慧尽显。林舞抬手整理鬓发,手腕轻转,姿态婀娜,袖口滑落的瞬间,露出莹白肌肤,腕上一枚玉镯温润剔透,更衬得她气质出尘。
耶律玦喉头滚动,心底情绪翻涌。往昔置身权力旋涡、商场博弈,心硬如铁,何时有过这般失控时刻?他想大步上前,揽她入怀,宣告主权,让世人皆知这姑娘属于他;又想默默守护,以温情为刃,一点点敲开她心门。可眼下,人群熙攘,目光汇聚,他只能死死压抑念头,佯装平静,手指却无意识抠紧掌心,指甲嵌进肉里,用疼痛提醒自己莫要失态。
周围暗处,有几道窥视目光来回逡巡,似在试探女孩深浅,耶律玦冷眸扫过,心中警铃大作。他深知,女孩这般出众,护国郡主的身份,又拿出了虎符。定会招来各方豺狼。当下暗自盘算,既要护她周全,又不能打草惊蛇,惊飞了这只让他初次心动的“金雁”。
林舞浑然不知自己成了他人眼中的“猎物”,应付完刘知府和张统领,转身走向屋内,裙摆轻扬。耶律玦看着她背影,握紧拳头,心底誓言暗暗成型:“林舞,你既入我眼,便休想逃出我的手心,哪怕前路荆棘满布,我也要定了你,让你眼里、心里,往后只剩我一人。+微\趣,小^说+网_ ^无′错.内¨容*”这悸动初燃,便如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只等合适时机,他将毫不留情地攻城掠地,把林舞彻彻底底纳入自己的山河版图。
这日绮罗阁与绮妆阁同时开业,那琉璃柜台仿若璀璨明珠,熠熠生辉,瞬间便抓住了众人目光。柜面平滑如镜,毫无瑕疵,在店内烛火映照下,折射出五彩华光,将置于其上的货品衬托得愈发珍贵。顾客们围聚在琉璃柜台周边,指指点点,交头接耳,惊叹声此起彼伏。
“瞧瞧这柜子,通透得很呐,莫说里头的布料,便是这柜子,都够瞧半晌!”一位身着绸缎的妇人眼中满是新奇,拉着身旁姐妹,手却不舍地轻抚着琉璃表面。
“是啊,这般奇特的物什,哪怕富贵人家也没见过,如今这店里竟用它来放货品,当真稀罕!”她同伴亦满脸赞叹,目光紧紧黏在琉璃柜台上,不舍移开。
消息如长了翅膀,飞速传遍大街小巷。不多时,店内便人满为患,后来者见无立足之地,索性站在门口探头探脑,伸长脖子往里瞅,口中还不停念叨:“都说有琉璃柜台,我得瞧个真切。”
而这琉璃柜台所带来的震撼,仅仅是开端。柜中所陈列的布料,色泽鲜艳夺目,纹理细腻非常。锦缎似天边云霞,绚烂多姿;棉布虽质朴,却在灯光下泛着柔和光晕,手感温软。还有那从西域而来的异域布料,图案繁复诡谲,色彩碰撞强烈,每一匹都像藏着一段神秘故事。
至于胭脂水粉,更是女眷们的心头好。打开精致的妆奁,胭脂红如娇花初绽,粉若春日梨雪,轻轻一抹于手背,色泽便晕染开来,宛如天成。粉质细腻得似能融入肌肤,香气悠悠,或馥郁或清幽,萦绕鼻尖,令人心醉神迷。
“这胭脂的颜色,太正了!抹上肯定好看,我要买!”一位少女眼眸发亮,脸颊因激动泛起红晕,迫不及待地招呼伙计打包。
“还有这布料,给我拿几匹,回去做身衣裳,定艳压群芳。”另一位稍年长的夫人豪掷千金,全然不顾价格。
一时间,店内热闹非凡。伙计们穿梭其中,手脚并用,一边应承顾客要求,一边熟练包扎货品,额头沁出细密汗珠。账房先生坐在角落,手中的笔杆挥舞如飞,账本上数字不断攀升。
林舞站在后堂,暗中看着这沸腾场景,嘴角含笑,眼中却藏着冷静与谋算。她知道,这琉璃柜台、这些布料胭脂,只是诱饵,钓的是东禹国商界的大鱼,引的是西方宾客的青睐,攒的是绮罗阁、绮妆阁的赫赫名声。
可就在众人沉浸在抢购狂热时,人群中却挤出一位老者。他须发皆白,面容清瘦,身着一袭洗得有些发白的青衫,却难掩周身气度。老者踱步至琉璃柜台前,伸手轻叩柜面,发出清脆声响。
“此等琉璃,绝非寻常之物,怕是来自海外,历经千辛万苦才运至此地。店家好大的手笔,莫不是背后有何高人指点?”老者声音洪亮,穿透嘈杂,传入众人耳中。
店内刹那寂静,众人目光齐刷刷聚焦于老者。三哥哥文景浩心中一凛,脸上笑容微滞,旋即恢复如常,上前拱手施礼:“老先生慧眼如炬,这琉璃确是费了一番功夫寻来的,只为给各位贵客营造独特购物之境。”
老者微微点头,目光却透着探究:“哼,只怕不止如此简单,这一连串店铺开业,又处处透着精巧心思,想必店家志向不凡呐……”
林舞心中暗自叫苦,这老者一语道破玄机,虽不知其身份来历,但此番言论定会引发更多猜疑。
耶律玦听闻绮罗阁与绮妆阁开业的消息,心中便涌起一股莫名的好奇。待亲眼瞧见店内那精美的琉璃柜台与琉璃灯具,往昔在琼华阁所见的种种瞬间浮上心头。他几乎瞬间就断定,琼华阁与这两家店脱不了干系。 耶律玦转身走进店内后堂,寻了个小厮问道:“你们这老板是何人?为何这店里的布置这般独特,与别处大不相同。”小厮恭敬地回答道:“客官,我们老板喜好新奇玩意儿,这些琉璃制品皆是老板费了好大功夫从远方寻来的,就是为了给各位贵客打造不一样的购物体验。”耶律玦心中暗笑,这小厮怕是不知情,只以为老板是寻常商人。
他走出绮妆阁,站在街头,望着两家店铺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眼神逐渐变得深邃。微风拂过,扬起他的衣角,耶律玦握紧拳头,心中暗暗发誓,林舞,你越是藏得深,我就越要挖出你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