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接晕倒在她跟前能行吗?
太明显了吧。\w¢z-s`x.s¢._c-o/m!
迟虞思索间,脑海里不断闪过各种念头。还没等她想出个大概,就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什么人轻轻拍了拍。
但迟虞的心思却并没有收回来,连头都没回,小声说了一句:“别闹。”
不料,下一秒,她的肩膀又被人拍了拍。
迟虞伸手撇了撇:“有事说事,没事想好再说。忙着呢!”
“迟虞小姐。”
隔了一会儿,一道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是迟虞从未听闻过的音色。
迟虞狐疑地回过头,目光刚刚触及身后之人的面容,便被他迎面撒上来一把白色的粉末。
“阿宴,你小子!”迟虞慌忙用手挡住,却避之不及。
阿宴撒的迷药应当是妖界特有的,毫无防备的迟虞吸进来一大口,没过多久就开始头昏眼花。
“你跟姚舒是一伙的……?不应该啊……”迟虞的意识很快消散,眼前的人开始模糊起来。
得,刚刚还在想假装晕倒呢,现在是真晕倒了。
真是马虎失街亭,大意失荆州。
她迷迷糊糊地看见阿宴冷着脸伸出一只手扶她半躺在草地上,而后将身旁的石子踢到小道上,发出声响。
“是谁,谁在那里偷听?让本小姐抓住了,看我不把你千刀万剐!”
迟虞听见姚舒厉声叫喝,伴随着她气冲冲走过来的脚步声。+微?趣~小,说′ ′更`新~最\快?
迟虞抬眼,原本在她身旁的阿宴己经消失不见了。
姚舒绕过树枝,看见躺在地上的迟虞。
“哈,我当你是有多厉害的本事,迷不晕呢。没想到原来只是一只扮老虎的小病猫。”姚舒用脚踢了踢迟虞,见她没动静,对着身旁的侍女吩咐道,“速去告知公子,就说按原计划进行。”
“是,小姐。”小侍女匆匆忙忙走了。
姚舒蹲下来,捏着迟虞的下巴:“等你身败名裂之时,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笑出来。迟虞,怪只怪,你落在了我手上。”
迟虞一边运用灵力试图驱散身上的迷药,一边半睁着眼睛看向姚舒。
啧,那张脸在夜色之下更加狰狞了。
好端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怎么就不会用脸呢。
迟虞的目光落在她身后,树丛之中隐藏着两双小巧的绣花鞋,再往上看,却只能看见树枝微微抖动,看不见人脸。
许是哪两个来参加宴会的小女孩无意间撞见了。
不过,迟虞也并不指望她们能为她做些什么。
人嘛,总是能活命才最重要。
想到这里,迟虞闭上了眼睛,顺便封闭了所有的感官。,x`x!k~a!n_s`h?u^w?u\.-c*o`m+她需要全心全意地解身上的迷药。
不知过了多久,迟虞在一间黑暗的房间里醒来。
睁开眼,便看见黑暗之中有人坐在她的床沿边上。
迟虞心中一惊。
莫非,是她解得太慢了?
迟虞一个手刀往那人身上打去,却一下子被抓住了一只手。
那人压着迟虞的手凑近了她。
迟虞被压得再次躺下来,她使劲,却动弹不得。
奇怪了,普通一个凡人,她怎么可能推不开。
正在迟虞准备施法之际,压在她身上之人开口了:“怎么,想恩将仇报?”
熟悉的声音一下子闯进迟虞的耳朵里。
“魔君大人?!”迟虞出声叫道,“你怎会在这里?”
临渊松开她的手,首起身子来:“你猜呢?”
“你跟他们也是一伙的?不是吧!”迟虞说着,继续躺住,“那我可打不过你,爱咋咋吧。”
“可你为什么跟他们是一伙的啊?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吗?你还能缺什么好处?”
“告诉我,我给你双倍!不,三倍!”
“……”
“这不够?那你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找来。魔君大人,你放心,我一个小精灵,身上虽然没太大的灵力,但好歹比那些凡人的本事多一点吧?”
“我唯一想不通的是,阿宴咋还跟姚舒混在一起,你咋还跟阿宴混在一起了???”
“哇,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魔都有。”
“聒噪。”临渊用指尖划过她的嘴唇。
迟虞马上就发不出声音了。
嗯??
嗯嗯嗯???
迟虞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示意临渊把法术解开。
但是临渊并没有搭理她。
迟虞从床榻上坐起来,准备把临渊一脚踢下去的时候,发现地上还躺了个黑影。
迟虞快速走到黑影跟前,借着月色发现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不过,人己经被打晕了。
迟虞站起来指了指地上的黑影,似乎在问临渊:他是谁。
“安静了?”临渊问道。
迟虞点头。
“想通了?”
迟虞又点头。
“过来。”
迟虞屁颠屁颠走到他跟前,俯下身来,凑到他跟前。
临渊抬手,用食指点了点她的嘴唇。
月色如瀑,从窗口洒进来,落在临渊脚边的衣角处,也令他的脸颊被映得棱角分明。
迟虞一眼就望进他的眼睛里。那双墨色的眼睛迎着月色,仿佛透着如玉的光亮。
明明只是解一个法术,喝一口茶都不需要的功夫,迟虞却觉得有点儿难熬。
心里想着,怎会有人天生长得这样好看。
“好了。”临渊淡淡地说。
迟虞这才回过神来,首起身子:“噢!”
“他是谁?”迟虞指着地上的黑影说。
“不知道。”
“他怎么会晕倒?”
“你猜呢?”
又是这句话!
“难道是魔君大人千里迢迢赶来救我啦?”迟虞朝着临渊打哈哈。
临渊把眉毛一挑,没有否认。
“多谢魔君大人又救我一命。”
“嗯。”他轻轻哼了一声,“我好像记得有谁说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么一句话。”
“我错了。”迟虞火速认错,“不过咱们能不能稍后再算这笔账。”
临渊颔首,没再出声。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迟将军,迟夫人。方才,我便是看见迟虞走进这间屋子休息的。我也不知她为何要到这里来。您可以进去查看一下她是否还在。”
是姚舒的声音。
迟虞望向地上的陌生男子,顿悟了。
不是,这人间的手段层出不穷。
怎么姚舒没点长进呢?
整天就是拿女孩子的贞洁说事。
古板,太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