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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狼、画眉鸟与蛇(一)

修炼的过程,中年妇女描绘的很晦涩,让人难以构建出一个清晰的场景。,删.8·看`书′惘! ?已~发?布-最`歆`彰?洁′

但这人却说可以让他们感受到,起初几人还不能明白。

可随着她的描述,室内仅有的几人陷入了一种半梦半醒的混沌状态。

张海盐只觉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变形,昏暗的雾气弥漫开来,脚下是凹凸不平的石板。

在场地中央,奇形怪状很有原始风格的器物杂乱摆放,一群黑袍人围成一圈,中间是搭起来的骨堆,她们口中念念有词。

这场景,与竹筏上的洗骨仪式如出一辙,在张海盐看来,不过是利用氛围营造出的神秘把戏罢了。

张海侠同样思绪飘远,眼前是一处山险山谷。

在他的感知中,眼前的一切或许是有人蓄意为之。

此地独特的地形地貌被巧妙利用,精心布局,从而营造出高深莫测的假象。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跳月湖的场景,当时在跳月湖,布局者通过调配药物,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而如今的场景,极有可能也是如此。

张海琪则像是置身于一个虚幻的黑暗场景中,耳边回荡着无数黑袍少女的低语。

眼前光影闪烁,无数模糊的影像快速闪过,她试图伸手抓住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如同一片落叶。

张海峤左看看右看看,见连站着的张海琪都神色恍惚,眼神迷离。

“你什么时候下手的?”张海峤没感觉到恶意,但他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是蜡烛?不对……是壁画?”

他一连猜了两个,中年妇女都只是笑而不语。,墈′书?君, /唔?错?内!容+

张海峤起身一个一个的查看,他摸了摸己经化的蜡烛,蜡油在指尖留下黏腻的触感。

他将鼻子凑近,仔细闻了闻,没有一丝气味,但借着昏暗的光线,能看到红烛里有细微的白色粉末物。

又走到壁画前,伸手摸了摸壁画,指尖触碰到的是粗糙的质感,他贴近了闻,还隐隐有股淡淡的药味。

张海峤恍然大悟,原来是蜡烛与壁画二者结合,才是让人陷入迷幻的关键。

“不错,能这么快发现,倒是出乎我意料。”中年妇女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欣赏,“这只是一种让人进入空灵之态的辅助手段,对人无害。”

“他们之所以会进入迷幻,是我引导的缘故。”

“那里面有什么?”张海峤目光灼灼,紧盯着中年妇女问道。

“根源。”中年妇女一字一顿地说道。

“根源?什么根源?”张海峤心中涌起无数的疑问。

他想看,却也明白,眼前这人当下没有恶意,不意味着陷入幻觉后,依然不会产生恶意。

他只能等待张海琪他们三个从幻觉里脱离出来。

“你们都是月女月女的叫,没有名字吗?”

“月巫,你可以这样称呼我。”月巫的语调很平淡,毫无起伏。

张海峤觉得这更像是一个代号,而不是名字。+6!吆′看\书.枉/ ?已_发*布\嶵¨鑫·漳_结+

而且眼前之人,跟先前那个和蔼的她有些许不同,就像是角色扮演的人,瞬间进入了角色状态。

而月巫就是她所扮演的那个角色,举手投足的陌生感,己经脱离了她本身的性格。

等待的时间有些漫长,张海峤不知道这三人究竟看见了什么,但他发现他们三个不约而同的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情绪。

是的,虽然张海峤不能进入幻觉,但可以通过他们三个在幻觉中的情绪去感知他们的状态。

人有七情六欲,情绪更是复杂多变,生气、伤心、抑郁、开心……等等。

但像他们三个这样被引导入的幻觉,还是在他们能意识到是假的情况下,却依然流露出烦躁、焦灼的情绪。

不像是主动性的,更像是一种感官过载而出现的状态。

张海峤觉得不太对了,感官过载意味着他们同时接受了过多或过强的刺激而导致的大脑不适。

可他早己对蜡烛和壁画进行细致分析,确认其中成分对人体并无危害。

“你这里还有其他的东西?”张海峤看向月巫。

月巫轻轻地摇了摇头,神色平静:“没有其他的东西。而且,这些东西绝无危害。”

“蜡烛和壁画上的药粉,只会让人进入被动的思绪游离状态,再通过我的引导,看见一些特定幻象。”

“他们这个样子,和他们自身有关。”

月巫没有说谎,但和自身有关?

张海峤一愣,意思是这种感官的过载源于他们自身?

也就是说他们的记忆才是根源,没有月巫引导后的所想才是根源。

这仨到底看见了什么?

再这样下去,就算两样东西无害,也会让他们醒不来了。

张海峤上手摸了摸他们仨,体温己经降低了,他们除了月巫所讲的根源,肯定还看见了别的东西。

眼瞅着还没有结束,体温也越来越低,张海峤咬了咬牙,首接用精神力刺激他们的脑海,让他们清醒过来。

就如同张海峤猜想的那样,在看完依据讲述而产生的幻觉后,张海盐看见了别的东西。

那是一锅又一锅的头发,锅里的面孔腐烂,很难分辨出原本的样貌。

当然对于他而言也不需要分辨,毕竟谁会对饿到极致时,填饱肚子的食物仔细打量?

张海盐知道这是幻觉,甚至对于这种本来很可怕的场景,反而升起来了一种隐秘的快感。

不是对锅里的东西,而是想起来当时周围人的恐惧,满足了他内心深处某种难以言喻的欲望。

但在这个场景里,他遇见了小时候的虾仔后,事情出现了变化。

那是一个截然不同,却又符合他所想的虾仔。

自从虾仔在盘花海礁给他挡了一灾后,他眼前无数次所浮现的,是干娘所作的那幅蛇缠绕画眉鸟的画。

甚至南安号后,他就在想如果没有张海峤的插入,那幅画是不是就是他和虾仔的命运写照?

而现在,在他眼前的,是另外一个可能,蛇和画眉鸟天各一方,不再交集的故事。

陆地的蛇本就该在泥土洞穴中穿梭,飞鸟自当在广袤天空翱翔。

即便曾因饥荒,二者共栖于一棵枯萎之树,也不应是飞鸟被蛇拖累,丧失自由乃至生命。

张海盐凝视着小时候的虾仔,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半晌,艰难开口:“虾仔……”

幻觉中的张海侠没有回头,就如同他所愿所想那般。

可截然不同的景象来一遍,张海盐或许会释怀,不再看以前,会更谨慎更慎重。

但无数次的场景,通过他的想法、对虾仔的性格分析,出现了无数的分支,生离死别竟成了平常。

从懵懂童年虾仔分吃的给他让他活下去,到严苛训练他因为错误累积连累虾仔扫地出门……

从紧张出任务置虾仔于危险之地,到险象环生的盘花海礁虾仔没能活下来、南安号之行虾仔不在……

不同场景走马灯似的,一遍又一遍,永不停歇,如同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对张海盐而言,这更像是残酷的惩罚。

偏偏无论任何一种想法,都是张海盐认为张海侠能做出来的,这让他怎么能不产生烦躁和焦灼。

当这种情绪累积到濒临爆发的临界点时,他的手腕突然被一只小手紧紧攥住。

那手掌小小的、瘦瘦的,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折断。

张海盐浑身一震,目光顺着这只手缓缓望去……

“张海盐?张海盐?醒醒……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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