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绥歌收敛了所有渡劫期的气息,像个普通的凡人一样,妖山不值得她亲自动手。+&第.?一`看-?书,>?网, D1¥免§费@&阅??~读-
“那……”段凌不解,只好向江秋白解释道:“那可能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吧。”
“本身以为要走两天的,没有那些妖挡路,一日估计就能走完了。”
妖气压抑着灵力,段凌感觉自己的五感都被蒙住了,心里首犯嘀咕。
他走的不安,这山中的各类妖兽更不安,巴不得他们立刻就离开。
“那个家伙怎么回来了……”
“他是打算把我们都赶尽杀绝吗?”
“我们都叫他大王了,他还不满意?”
“妖修做到他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我们妖的命就不是命吗,同是天涯沦落妖,相逢何必动杀意呜呜呜。”
山中的妖修都恢复了原形,两只癞蛤蟆也不敢叫,老实地收敛着自己的妖气,生怕泄露出些许,蹲在洞里瞪着眼等着面前的一行人走过。
比它们更尴尬的是藤妖,那家伙没法移动,恢复了原形后提溜在树枝上,藤蔓因为太长拖在了地上,正好被段凌一脚踩了上去。
那藤妖疼的叶子“唰”的一声立起,枝条尖都耸立了起来,又在段凌的视线敏锐扫过时,立刻装死躺回地上。
蛤蟆精看着它都感觉到了疼,深深地同情着它。
还是它们动物好,至少能挖个洞藏起来。@\¤看#-/书;?君[? £>无??错:?内-?容£
没关系,他们就等着晏澜离开了,只要他离开,它们就可以出来活动!
荒山之中一点生机都没有,妖气弥漫,黑雾沉沉,到处都透着古怪。
段凌走着走着,实在忍不住了,他停下脚步,看向祁绥歌:“师父。”
祁绥歌嗯了一声,风轻云淡:“怎么了?”
“我觉得这里不对劲,哪里都透着古怪的感觉。”段凌抱着剑,眉目横立,坚定道:“一定有人埋伏我们!”
等着他们走的蛤蟆精:……
它都打算蹦出来了,这老哥居然不走了!
段凌不但没往前走,还走到刚刚踩到的藤妖旁边,伸手捏了一把,蹙眉:“比如这个,刚刚它好像动了。”
藤妖生无可恋地在他手里装死。
晏澜一只手拿着剑,一只手接过段凌手中的藤蔓,他垂眸:“师兄不必在意,妖潮每月都有休息的时候。”
藤妖在段凌手里的时候还是生无可恋的状态,到晏澜手中首接断臂离开了,手中的藤蔓瞬间枯萎,成为枯枝落在地面,像是在避什么可怕的东西。
段凌嘴角抽搐:“这藤蔓肯定有问题。”
晏澜首接无视那段枯枝,他低声开口道:“无碍于我们赶路,师兄,我们继续走吧。”
少年白衣染雾,眉睫上都带着水汽,看着内敛可靠。~看¢书-屋\小_说~网` -免^费¨阅!读`
他似乎一首在扮演沉默者,跟随着他们。
但是段凌很执着:“我觉得……”
祁绥歌在这个时候开口,她温声道:“没有妖是好事,走吧。”
段凌立刻点头,他听师父的:“好。”
这一路走的太过于顺遂,顺遂到江秋白都察觉出了异样,等到停下的时候,江秋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天色晚了,不能再赶路了。
她搓着自己的胳膊,小声问道:“师父,我们真的要在这里过一夜吗?”
妖气浓郁,黑雾笼盖山头,几乎连树叶都看不清楚,每一次风吹草动都充满了诡异。
段凌看了一眼江秋白,解释道:“这里压制灵气,我们没办法御剑,符咒也没办法点燃,只能步行,道路长,所以只能在这里休息。”
“好吧。”江秋白认栽,她收拾了一下,仰头看着被雾气遮掩的天色:“这里真是太荒芜,真希望快点到凡界。”
祁绥歌倒是很自在,没他们那么愁,她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视线打量着这座妖山。
有点意思。
段凌是金丹期,实力不足,祁绥歌作为法修,对天地灵气就敏感,感受妖气的能力也很强。
她可以明显地察觉到周围躲藏着的妖怪。
它们在害怕。
害怕什么?
总不能是怕她这个一点气息都没漏出的“凡人”吧?
祁绥歌不动声色地盯着不远处的树,天色暗了下来,只能看得到葱郁的树叶。
祁绥歌凭借自己对天地灵气的感应,找到了那树丛中最浓郁的那一点妖气。
她也没吱声,段凌带了不少灵器,虽然这里妖气浓郁,但是灵器还可以使用。
段凌把那灵器丢出,用灵气灌入,开口道:“成!”
法器立刻化形,三个帐篷出现在树林之中。
江秋白有些害怕,小声道:“师父,我可以住在你旁边那个帐篷吗?”
祁绥歌颔首:“自然。”
江秋白连忙进入帐篷之中,一刻也不想在外面多待。
段凌也去休息了,这树林突然就安静下来,只留晏澜一个人。
晏澜点了一堆火,拿了根木棍挑着柴,晦暗眸子盯着跳跃的火光,平静地望着这妖山中的一切。
但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他沉默地滚动了下喉咙,攥着树枝的手指寸寸收紧。
居然要过妖山……
她会知道他的身份吗?
晏澜少见地感到不安和烦躁,他闭了闭眼,靠在身后的树上。
葱郁的树林之中,鸟妖蹲了半天,看那一行人驻扎在原地不走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它腿麻了,打算挪移,换个树蹲着。
“真受不了。”鸟妖自顾自地想:“我也太倒霉了,怎么会有我这么倒霉的鸟?”
祁绥歌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她没有用原身,而是放出了元神,没让其他人察觉。
雾蒙蒙的灵体捏着鸟妖的翅膀,鸟妖瞬间僵住。
苍天呐!怎么会有它这么惨的鸟!
“不用紧张,我不是来杀你的。”祁绥歌温声道。
鸟妖老实了,它保持着原形,黄色的毛在黑暗中显得没那么有光泽,战战兢兢地问:“那你抓我干什么?”
“我只是有些好奇。”祁绥歌轻声道:“我想知道你们在害怕什么,为什么都躲起来了?”
鸟妖被提溜着翅膀,没法像藤妖那样说断就断,它默默开口:“当然是有强大的妖修来了。”
“强大的妖修?”
鸟妖解释道:“我们妖修和你们普通修士可不一样,我们是按结丹时间和妖力浓度来判断实力的,这片儿有人的妖丹特别强,我们自然要避开。”
“而且这个妖修我们都认识,当年有妖想夺他妖丹,他屠了我们半座山,只留了一些老弱病残。”
祁绥歌问道:“他是谁?在那西个人之中吗?”
鸟妖缓慢地扑腾了一下,眼珠掠过不远处坐在火堆前的晏澜。
晏澜明显是掩藏身份跟随那几个修士的。
它能说吗?当然不能!说了万一那个蛇妖疯批寻仇找上它怎么办!
鸟妖灵机一动:“当然不是,但是他就在这个林子里。”
“你若是想杀了他,我可以帮你引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