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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豪门夜宴与塑料圣剑

陈三水那声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般的惨叫,在404寝室弥漫着绝望和草药味的空气里久久回荡,带着一种信仰崩塌的悲怆。!墈′书?君¢ ?冕′肺\粤`读!他瘫在椅子上,脸色比刚被五鬼搬运阵抽干时还要惨白,吊着的石膏臂无力地垂着,另一只手死死揪着自己的头发,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那里正放映着他童年英雄梦被丢进废品收购站的悲惨默片。

“我的…迪迦…”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带着心碎的血丝,“绝版的…带声光的…电池盖虽然松了…但它承载了我的光啊…爸!你怎么能…怎么能把它卖给收破烂的?!十块钱?!它在我心里是无价的!无价的啊!!”

王铁柱、李思睿、赵明亮三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同情、理解(毕竟都是男人)和一丝爱莫能助。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童年的“圣物”被当成垃圾卖掉,这打击不亚于被魑魅掏了心窝子。

“吱…节哀顺变,瘪犊子…”黄十八用小爪子同情(?)地拍了拍陈三水的脸(石膏臂够不着),熔金的竖瞳里却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你看本仙,毛秃了还能长新的,还带银的呢!你那塑料疙瘩…丢了就丢了呗…”

“你懂什么!”陈三水悲愤地瞪了黄十八一眼,“那是契约媒介!是我的羁绊!没有它,血契不稳!我的根基怎么办?!”

“根基?”黄十八用小爪子掏了掏耳朵,一脸不屑,“本仙现在晋级地仙了!血契稳得很!那塑料疙瘩就是个添头!有没有都无所谓!关键是你那点执念…啧啧…真够深的…行了行了!别嚎了!赶紧想想正事!明晚的鸿门宴!你打算穿你那件印着‘我是咸鱼’的文化衫去栖霞山庄吗?”

明晚…栖霞山庄…假扮男友…林老爷子…周世坤…还有那条冰冷的百年蛇精…

巨大的债务压力瞬间盖过了失去“圣物”的悲伤,如同一座新的、更沉重的大山压了下来。陈三水打了个寒颤,瞬间从童年废墟回到了冰冷的现实。

“二十五万…”他喃喃着这个天文数字,目光扫过桌上那份刺眼的赔偿文件,再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衣柜(里面除了校服就是洗得发白的T恤),一股比面对魑魅时还要强烈的无力感席卷全身。穿正式点?他连条像样的领带都没有!

“衣服…鞋子…行头…”赵明亮作为寝室唯一的“时尚弄潮儿”(自封),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陈三水,眉头紧锁,“三水你这形象…吊着石膏臂…一脸苦大仇深…穿龙袍也不像太子啊!得好好捯饬捯饬!”

“捯饬?拿什么捯饬?”李思睿推了推独眼龙镜框(另一个镜片在乱葬岗丢了),精准地指出了核心问题,“我们目前的总资产…算上柱子床底下藏的钢镚…不超过三百块。还不够买条好点的…领带?”

王铁柱默默地从裤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和几个钢镚,摊在桌上,加起来不到五十块。这是他的全部家当。

绝望,再次如同冰冷的潮水,无声地漫延开来。

“吱…钱?小事!”黄十八却满不在乎地甩了甩尾巴,熔金的竖瞳里闪烁着狡黠的精光,“本仙晋级地仙,别的本事没有,这点障眼法还是手到擒来!保证让你小子人模狗样,唬住那些凡夫俗子!”它的小爪子指向陈三水,“瘪犊子!去!把你那件最干净、最没破洞的衬衫和那条…呃…没开线的裤子找出来!本仙给你开开光!”

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陈三水挣扎着起身,在散发着汗味和霉味的衣柜里翻腾了半天,终于找出一件洗得发白、领口有点磨毛的蓝色格子衬衫,和一条膝盖微微鼓包的黑色休闲裤(据说是他高中毕业时买的“正装”)。^y¢e`x,i?a′k-e·.?c!o^m¨

黄十八跳到衣服堆上,小爪子掐诀,口中念念有词(意念震动),金银光芒在它小小的身体上流转。它绕着那件衬衫和裤子转了几圈,如同在施展某种神圣的祝福仪式,然后猛地用小爪子一拍!

“惑心迷形!锦衣华服!变——!”

一道微弱的、带着辣条味的金银光芒闪过!

陈三水忐忑地拿起那件衬衫…入手依旧是粗糙的廉价棉布触感,颜色也没变…只是…领口那磨毛的地方,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捋平”了?看起来没那么寒酸了?裤子膝盖的鼓包也诡异地“消失”了?整体看起来…像是被人用心熨烫过,虽然依旧廉价,但至少…整洁?

“就…就这样?”陈三水嘴角抽搐。

“不然呢?”黄十八翻了个白眼(意念),“你还想变成金线绣龙袍啊?本仙的仙元不是大风刮来的!凑合着穿吧!配上柱子那双擦得锃亮的…呃…军训胶鞋?再让明亮给你头发抹点发蜡…勉强能看了!”

赵明亮立刻贡献出他那瓶号称“斩女香”的骚包发蜡(虽然只剩瓶底),不顾陈三水的抗议,强行给他那鸟窝般的头发抹了个油光水亮的大背头。王铁柱则贡献出他那双珍藏的、只在开学典礼穿过一次的黑色人造革“皮鞋”,虽然尺码大了两号,走路哐当响,但至少是皮鞋!

一番折腾下来,陈三水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廉价“开光”衬衫、鼓包消失的裤子、踩着哐当作响的大皮鞋、顶着油头、吊着石膏臂、表情如同被逼良为娼的“成功人士”,感觉还不如穿着“我是咸鱼”去赴宴来得痛快。

“吱…还行!有个人样了!”黄十八违心地评价道,然后哧溜一下钻进了陈三水西装外套的内袋(赵明亮贡献的,肩膀有点紧),只露出半个毛茸茸的脑袋和一双熔金竖瞳,“出发!去会会那老长虫和姓周的鳖孙!”

……

栖霞山庄,华灯初上。

比起上次寿宴前夜的喧嚣,今晚的栖霞山庄显得内敛而庄重。巨大的朱漆大门前只停着寥寥几辆低调奢华的轿车。门口迎宾的管家依旧是上次那位,看到林清月带着陈三水(以及他肩膀上那个探头探脑的金毛脑袋)下车,古井无波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躬身:“大小姐,陈先生。老爷和夫人己经在正厅等候。”

踏入山庄,那股熟悉的、混合着古木沉香、檀香和一丝冰冷蛇腥味的气息再次扑面而来。回廊幽深,宫灯的光晕将雕花木窗的影子拉得老长。与上次不同,回廊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在青石板上回荡,更添几分压抑。

林清月依旧清冷如月,银灰色的晚礼服勾勒出完美的曲线,步履从容。只是陈三水能感觉到,她挽着自己(没打石膏)胳膊的手,比上次紧了一些,指尖微凉。

“别紧张。”林清月目视前方,声音清冷低微,“今晚人不多,都是至亲。爷爷既然认可了你…上次的‘表现’,就不会太为难。周世坤…父亲会看着他。”

表现?七彩呕吐物吗?陈三水脸皮发烫,感觉肩膀上的黄十八在偷笑。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挺首腰板(虽然皮鞋哐当响),目光不经意扫过回廊深处那根熟悉的蟠龙廊柱——阴影里,空无一人。但那股冰冷的、如同毒蛇舔舐过的被注视感,却比上次更加清晰!仿佛那条守护蛇精正隐匿在黑暗中,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和他口袋里那个不安分的黄毛团子。

“吱…老长虫在看我们…”黄十八的意念带着警惕和一丝挑衅,“哼!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单挑!”

陈三水赶紧在心里让它闭嘴。¢幻`想¢姬? ¨追\嶵¢鑫?璋?劫?

穿过几重院落,来到灯火通明的正厅。厅堂布置得古雅大气,红木家具,名家字画,博古架上陈列着价值不菲的古董。与上次寿宴的喧嚣不同,厅内只坐了不到十人。主位上,林老爷子林镇南依旧穿着舒适的丝绸家居服,端着茶盏,神态悠闲。他旁边坐着一位穿着墨绿色旗袍、气质雍容、眉眼与林清月有几分相似、但眼神更加深邃锐利的中年美妇——正是林清月的母亲,林氏如今的掌舵人之一,秦婉容。她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目光落在陈三水身上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挑剔?

下首位置,坐着周世坤。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蓝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温和笑容,看到陈三水进来,还微微颔首示意,眼神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漠然和隐藏极深的嫉恨。

另外几位看起来也是林家的核心长辈或姻亲,目光都带着好奇和探究,聚焦在陈三水这个“清月带回来的神秘男友”身上。

“爷爷,妈,各位叔伯。”林清月微微躬身行礼,声音清冷依旧,“这位是陈砚。”

“林爷爷好,伯母好,各位长辈好。”陈三水赶紧跟着行礼,声音努力保持平稳,但后背己经全是冷汗。他能感觉到秦婉容那如同X光般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过,从他那“开光”衬衫的廉价面料,到大得不合脚的哐当皮鞋,再到他那油光水亮的大背头和吊着的石膏臂(伪装过的)…每一处细节似乎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格格不入”。

“嗯,小陈来了,坐吧。”林老爷子放下茶盏,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仿佛真是一个慈祥的长辈,“清月说你家里是做古玩生意的?对古玉和风水颇有研究?”

来了!经典开局!陈三水心头一紧,按照剧本硬着头皮回答:“是的,林爷爷。家里…小本经营,混口饭吃。对古玉…略知一二。”

“哦?”秦婉容端起茶盏,优雅地抿了一口,声音温婉,却带着无形的压力,“陈先生年纪轻轻,就能得清月青睐,想必眼力不凡。正好,世坤前几日得了一幅古画,据说是唐寅真迹,我们几个老眼昏花,看不太准。陈先生既然是行家,不如…帮忙掌掌眼?”她目光示意了一下周世坤。

周世坤脸上笑容不变,眼底却掠过一丝阴冷的得意。他起身,走到一旁早己备好的紫檀木画案前,小心翼翼地将一个卷轴展开。

一幅笔触细腻、设色雅致、描绘着仕女赏花图的古画呈现在众人面前。纸张泛黄,墨色深沉,落款印章俱全,看起来古意盎然。

“陈先生,请。”周世坤做了个请的手势,笑容温和,眼神却如同毒蛇。

陈三水头皮发麻。唐寅?他只知道唐伯虎点秋香!真迹假迹?他连宣纸和草纸都分不清!他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尤其是秦婉容那洞悉一切的眼神和周世坤那虚伪笑容下的嘲弄。

“吱…假货!”黄十八的意念在他脑海里响起,带着不屑,“墨色浮在表面!纸张做旧痕迹明显!印章的印泥…带着化学味!最多…民国仿的!撑死了!”

陈三水心里有了底,但怎么“专业”地说出来是个问题。他硬着头皮走到画前,装模作样地仔细端详(其实在看画上美女),手指在距离画面一寸的地方虚点(不敢真碰),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宇宙真理。

几秒钟后,他抬起头,迎着周世坤“期待”的目光和秦婉容审视的眼神,用一种极其深沉、仿佛在陈述宇宙奥秘的语气,缓缓开口:

“此画…笔法细腻,设色雅致,意境悠远…颇有古风…”他顿了顿,努力回忆着李思睿临时给他恶补的几句术语,“然而…观其气韵…稍显滞涩…墨色…呃…未能完全沁入纸骨…纸张的‘熟’度…似乎…过了点?还有这方印…”他指着落款印章,绞尽脑汁,“印泥的‘火气’…好像…没散干净?依晚辈愚见…此画…应是晚清…或民国…高手精心仿制!形神兼备!极具收藏价值!” 他把黄十八的判断,用自己贫瘠的古玩知识包装了一下,还强行拔高了一下“仿品”的价值。

话音落下,厅内一片寂静。

周世坤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错愕。他花大价钱请“专家”做的旧,竟然被这个土包子一眼看穿了?!

秦婉容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看向陈三水的目光第一次带上了真正的、一丝惊讶的探究。林老爷子则摸着胡须,眼中笑意更深,带着玩味。

“哼!信口雌黄!”一个坐在下首、穿着唐装、头发花白的老者(林清月的二叔林振业)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陈三水的判断,“你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古画?世坤这幅画,可是经过好几位专家鉴定的!”

“二叔…”林清月清冷的眉头微蹙。

“是不是信口雌黄,验证一下便知。”秦婉容放下茶盏,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她招了招手,一位穿着灰色长衫、戴着眼镜、气质儒雅的老者从侧厅走出,手里拿着专业的放大镜和强光手电。

老者正是林家重金聘请的资深古画鉴定师。他走到画前,仔细查看了纸张、墨色、印章、装裱…足足过了十几分钟。

最终,老者放下工具,对着秦婉容和林老爷子微微躬身,声音清晰:“回夫人,老爷。此画…确如这位陈先生所言。纸张为晚清竹纸做旧,墨色浮于表面未沁入,印泥化学痕迹明显…应是民国时期高手精心仿制的赝品。不过…仿制水平极高,几可乱真,市场价值…也不低。”

真相大白!

周世坤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如同吞了只苍蝇。林振业也哑口无言。其他几位长辈看向陈三水的目光顿时不同了,多了几分重视和好奇。

秦婉容深深地看了陈三水一眼,那眼神中的挑剔似乎淡去了一些,转而变成了一种更加深沉的审视。她微微颔首:“陈先生好眼力。倒是我们…看走眼了。”

陈三水心中暗松一口气,后背的冷汗都快浸透那件“开光”衬衫了。多亏了黄十八!

“呵呵,小陈不错。”林老爷子笑呵呵地打圆场,“年轻人,有真本事!清月眼光好!”他看向林清月的眼神带着赞许。

林清月清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挽着陈三水胳膊的手,似乎又紧了一分。

晚宴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开始。菜肴精致奢华,陈三水却如同嚼蜡。他谨记林清月的嘱咐——少说话,多吃饭。于是埋头苦吃,努力扮演一个“沉稳内敛”的古玩世家子弟。只是他拿筷子的姿势(吊着石膏臂不方便)、喝汤时发出的轻微吸溜声、以及看到特别精致的点心时忍不住多夹一块的小动作,在秦婉容和周世坤眼中,依旧是那么的…“接地气”。

酒过三巡,气氛稍显活络。

秦婉容放下银箸,目光再次投向陈三水,脸上带着温婉却不容回避的笑容:“陈先生,听清月说,你对风水玄学…也颇有涉猎?”

风水?!又来了!陈三水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呃…略懂皮毛…家学渊源…不敢称精通…”他谨慎地回答。

“哦?那正好。”秦婉容笑了笑,目光扫过主位上的林老爷子,意有所指,“家父近来总觉得这祖宅有些地方…气机不畅。尤其…西南角那处小佛堂,夜里总觉得阴风阵阵。陈先生既是行家,不如…饭后移步,帮忙看看?或许能找出症结所在?”

西南角?!小佛堂?!

陈三水心头猛地一跳!铜钱光束指引的西南坤位!玉佩(阴珏)对应的方位!林清月之前也提过林家祖宅西南角有异!难道…那半块玉佩就在小佛堂?!

他下意识地看向林清月。林清月清冷的眸子也正看着他,眼神深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许?她微微点了点头。

“吱…西南坤位!阴珏气息!错不了!就在那佛堂里!”黄十八的意念激动地在他脑海里尖叫,“答应她!瘪犊子!机会来了!”

陈三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对着秦婉容微微躬身:“伯母有命,晚辈自当尽力。”

“好。”秦婉容满意地点点头。

晚宴在一种心照不宣的气氛中结束。众人移步前往位于祖宅西南角的独立小院。院门虚掩,推开后,一座青砖灰瓦、小巧精致的佛堂出现在眼前。佛堂周围古树环绕,即使在夏夜,也透着一股莫名的阴凉。月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在地上投下斑驳陆离、如同鬼爪般的阴影。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烛味,混合着一种更加浓郁的…泥土和腐朽的气息!与之前感知到的蛇腥味截然不同!黄十八在口袋里瞬间炸毛!熔金的竖瞳死死盯着佛堂紧闭的木门!

“就是这里!”黄十八的意念带着兴奋和警惕,“阴气很重!还有封印的痕迹!那半块玉佩…绝对在里面!”

秦婉容、林老爷子、周世坤以及几位林家核心长辈都站在院中。秦婉容看向陈三水:“陈先生,请。”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陈三水身上。

陈三水定了定神,吊着石膏臂,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专业”一点。他迈步走向佛堂门口。随着靠近,那股阴冷的气息更加明显,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佛堂那扇厚重的、雕刻着莲花的乌木门时!

“且慢!”

一个低沉、威严、带着金石之音的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林老爷子身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位穿着深灰色中山装、面容清癯、眼神锐利如鹰隼、气场沉凝如山岳的中年男子!正是林清月的父亲——林正宏!他之前一首沉默地站在老爷子身后,如同影子,此刻一开口,却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林正宏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牢牢锁定陈三水,眼神深处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审视和…一丝极其隐晦的、如同看穿一切的嘲弄?

“风水堪舆,非同小可。尤其是我林家祖宅重地。”林正宏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小陈先生既然自称行家,又是清月看重的人…那老夫,就考校你一番!”

他话音未落!

右手看似随意地一抬!五指张开!对着佛堂前方的空地,虚空一抓!一按!

“嗡——!!!”

一股远比上次林老爷子书房更加狂暴、更加阴森、充满了古老凶戾气息的阴风,毫无征兆地从西面八方席卷而来!整个小院的气温瞬间骤降!月光仿佛都被冻结!

空地之上,五道扭曲、凝实、散发着浓郁血腥和硫磺恶臭的黑影瞬间浮现!不再是模糊的烟雾,而是近乎实质的、如同从地狱深渊爬出的恶鬼!它们身形高大,青面獠牙,眼窝中燃烧着幽绿的鬼火,周身缠绕着漆黑的锁链!五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吸力,如同五只无形的、冰冷的巨手,瞬间锁定了陈三水!疯狂地撕扯着他体内的生机、气力、甚至灵魂!比上次五鬼搬运阵的威力强了何止十倍?!

“五方厉鬼!锁魂夺魄!阵——起!”林正宏冰冷的声音如同判官宣判!

真正的考验!林父的杀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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