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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四枚铜钱

日俄监狱博物馆那口裂开的冻土冰缝,跟恶魔咧开的嘴似的,呼呼往外喷着裹挟福尔马林、腐烂甜腥和污秽邪气的阴风。~幻.想/姬+ ?勉_废`岳+黩`底下那堆成山的惨白骸骨,还有骸骨山上那颗由烂肉、脓包和搏动血管强行缝合成的巨大肉瘤,尤其是肉瘤中心嵌着的那块散发着微弱白光的玉佩碎片(太奶奶的封印!),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所有人的视网膜上!

“吱——!!!”黄十八的意念尖叫都劈了叉,熔金的竖瞳缩成了针尖,“跑!快跑!这玩意儿醒了!它把封印当补品啃了!再待下去咱们都得变它下一顿点心!”

根本不用它喊!王铁柱反应最快,一把扛起昏迷不醒、掌心还在渗血的张妍,那动作熟练得像是扛煤气罐。陈三水和李思睿连滚带爬地跟上,赵明亮更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求生欲,粉红浴袍的蕾丝边在阴风中猎猎作响,跑得比兔子还快!灰老六早就化作一道灰影,沿着来时的耗子洞哧溜没影了。

身后,冰缝里传来的不再是沉闷的巨响,而是令人牙酸的、如同巨大肉块被强行撕裂的“噗叽”声!一股更加浓烈、更加令人作呕的甜腥腐烂气浪追着屁股喷出来!隐约还夹杂着肉瘤搏动时发出的、如同破风箱抽动的“咕噜…咕噜…”声!

“呕…这味儿…比明亮兄的狐臭巅峰还提神醒脑!”王铁柱一边狂奔一边干呕。

好不容易连滚带爬钻出铁丝网,回到警车旁。小刘警察脸白得像纸,看到他们出来,尤其是王铁柱肩上昏迷的张妍,吓得差点把警车钥匙扔雪地里。

“张队!张队怎么了?!”

“快!开车!去…去个安全的地方!”陈三水喘得肺叶子疼,扶着车门,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一眼那片被低矮建筑包围的死寂废墟。那冰缝里透出的、肉瘤搏动的微光,在昏暗的天色下,如同恶魔不怀好意的眨眼。

警车如同受惊的兔子,在积雪覆盖的街道上窜了出去。后座上,张妍被平放着,脸色苍白依旧,但呼吸平稳了些。陈三水撕下还算干净的衬衣下摆,笨手笨脚地给她包扎还在渗血的手掌。李思睿拿出他那本被泥水泡过的笔记本,试图记录下刚才看到的恐怖景象,笔尖抖得厉害。赵明亮抱着膝盖缩在角落,眼神空洞,嘴里念念有词:“完了…完了…这回真摊上大鬼了…比酸菜僵尸猛一万倍…”

“吱…别嚎丧了!”黄十八烦躁地在陈三水腿上蹦跶(意念),“现在当务之急是找第西枚铜钱!五帝钱凑不齐,那‘水尸龙’核心彻底成型,别说哈尔滨,整个松花江流域都得成第二个鄱阳湖鬼域!”

它的小爪子指向陈三水怀里那两枚温热的铜钱和焦黑的雷击木鼓槌:“这两件加上阴阳珏,是钥匙,也是枷锁!但缺了镇压血煞、稳固阵眼的第西枚!那玩意儿…本仙掐指一算,在旅顺!日俄监狱博物馆!那地方死的人,不比万人坑少!煞气冲天!铜钱肯定沾满了血!”

旅顺,军港之城。日俄监狱博物馆依山而建,灰黑色的高大围墙如同巨兽的脊背,沉默地矗立在铅灰色的天空下。哥特式的尖顶、厚重的铁门、狭窄高耸的牢窗,无不透着一股冰冷、压抑、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空气里弥漫着海风的咸腥和…一种沉淀在砖石深处、永远无法散去的铁锈与绝望混合的味道。

西人一仙(灰老六在博物馆墙根下打洞望风)买了票,混在稀稀拉拉的游客中。解说员妹子用甜美的声音讲述着这座人间地狱的过往:“…这座监狱由沙俄始建于1902年,后由日本扩建…关押过无数反帝反封建的仁人志士…绞刑架、刑讯室、暗牢…是帝国主义侵华的铁证…”

游客们听得面色凝重,或愤怒,或叹息。只有404小队外加黄十八,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嗖`飕+小·税¢旺. \无,错_内¢容,陈三水能清晰地感觉到,怀里的两枚铜钱,越靠近博物馆深处,跳动得越厉害,温度也越高,甚至隐隐发烫!一种混合着血腥、铁锈和无数冤魂哀嚎的冰冷煞气,如同无形的触手,缠绕着每一个踏入此地的人。

目标锁定在监狱最深处——那座阴森恐怖的绞刑室。巨大的木制绞架如同狰狞的蜘蛛,悬在房间中央。绞索垂下,末端那个油腻发黑、仿佛浸透了无数绝望的绳套,在惨白的灯光下,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吱…就是这儿!”黄十八意念紧绷,“铜钱…就在绞架附近!煞气源头!”

陈三水不动声色地靠近绞架。就在他距离那冰冷的绞索还有几步远时!

“啊——!”

一声短促的、带着极度惊恐的尖叫,猛地从旁边响起!

是苏小柔!那个天生阴阳眼、软萌得像只小兔子的学妹!她不知何时也跟进了绞刑室,此刻正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剧烈颤抖,纤细的手指死死指着绞架上方那个垂下的绳套!清澈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惊骇欲绝的恐惧,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落下!

“绳子…绳子…活了!”苏小柔的声音带着哭腔,抖得不成样子,“上面…缠满了…血!好多好多血!还在滴!还有…还有手!好多…好多枯手!在抓!在挠!在哭!它们…它们好疼…好疼啊!”

她看到的景象,显然远超普通人的感知!在她那双能窥见阴阳的眸子里,那根看似普通的绞索绳套,此刻正被无数道浓稠、暗红、如同活物般蠕动流淌的血煞之气死死缠绕!绳套本身仿佛在无声地尖叫!更恐怖的是,绳套周围,无数只枯瘦、惨白、指甲断裂、沾满污垢和血迹的鬼手虚影,正疯狂地从虚空中伸出,死死抓住绳套,拼命地撕扯、抓挠!仿佛要将那根夺去它们生命的凶器彻底撕碎!无声的哀嚎和刻骨的怨毒,如同冰冷的潮水,透过苏小柔的尖叫,狠狠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游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吓了一跳,纷纷侧目。解说员妹子也愣住了。

“小柔!冷静!”陈三水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苏小柔,同时,怀里的两枚铜钱如同烧红的烙铁,温度瞬间飙升!焦黑的鼓槌尖端也跳跃起细小的蓝色电弧!

“吱!煞气被她的阴阳眼引动了!铜钱有反应!就在绞架底座!”黄十八意念急叫!

陈三水顺着黄十八的指引,目光死死盯住绞架那粗大、布满污渍的木制底座!在底座与冰冷水泥地接触的缝隙里,一抹极其微弱的、几乎被厚重血煞之气完全掩盖的暗金色光芒,顽强地闪烁着!正是第西枚五帝钱!

就在陈三水准备不顾一切冲过去捡铜钱时!

“嗡——!!!”

绞架上方那根被苏小柔“看见”的、缠绕着浓稠血煞的绞索,猛地剧烈震颤起来!一股更加冰冷、更加暴戾、如同实质般的血红色煞气,如同爆炸的冲击波,以绞架为中心轰然爆发!

“噗通!噗通!”

离得近的几个游客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推开,摔倒在地!整个绞刑室的灯光疯狂闪烁!温度骤降!墙壁上渗出细密的水珠,瞬间凝结成冰霜!

“吼——!!!”

“八嘎——!!!”

两声截然不同、却同样充满暴虐和杀戮气息的咆哮,如同穿越时空的战场号角,在狭小的绞刑室内猛地炸响!

伴随着咆哮,绞刑室内光影扭曲!无数半透明的、穿着破烂沙俄军服、手持生锈刺刀、满脸大胡子、眼神疯狂嗜血的鬼影,如同从墙壁里挤出来一般,凭空浮现!他们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猩红的眼珠死死盯着绞架方向!

与此同时,另一侧!同样数量的、穿着土黄色日军军装、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面目狰狞扭曲的日军阴兵,也从虚空中凝聚而出!他们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日语咒骂,空洞的眼窝燃烧着幽绿的鬼火!

俄军鬼魂!日军阴兵!这两拨当年在这座监狱里犯下滔天罪行、也在此地互相残杀至死的凶魂厉鬼!被绞索上那积攒了百年的血煞之气和苏小柔的阴阳眼彻底引动!跨越时空的仇恨瞬间被点燃!

“乌拉——!!!”俄军鬼魂高举刺刀,如同雪崩般冲向绞架!

“天皇板载——!!!”日军阴兵挺起刺刀,如同黄色的潮水,迎头撞上!

一场跨越半个多世纪、由鬼魂主演的日俄战争2.0,在这间不足五十平米的绞刑室内,轰然爆发!

“噗嗤!”刺刀捅进胸膛(虚影)!

“咔嚓!”枪托砸碎头骨(同样是虚影)!

俄语的怒吼!日语的咒骂!刺刀碰撞的铿锵(意念层面的)!骨骼碎裂的闷响!无数鬼影在狭小的空间内疯狂地厮杀、扭打、撕咬!冰冷的煞气和怨念如同实质的刀刃,在空气中疯狂切割!离得稍近的游客只觉得头皮发麻,寒气刺骨,仿佛有无数冰针在扎着皮肤!

“啊——!鬼啊——!”

“救命!杀人了!”

“快跑啊!”

游客们彻底炸了锅!哭爹喊娘,连滚爬爬地朝着绞刑室外逃窜!解说员妹子吓得花容失色,高跟鞋都跑掉了,尖叫着被汹涌的人流裹挟着冲了出去!瞬间,绞刑室里只剩下404小队、苏小柔和…那两拨杀红了眼的鬼魂大军!

“柱子!护住小柔!”陈三水大吼!王铁柱立刻化身人墙,把瑟瑟发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苏小柔挡在身后。·珊-芭~墈\书*徃· ^嶵′薪,蟑′节.埂′欣.筷_

李思睿脸色煞白,试图召唤白蛇仙柳爷,但柳爷的意念在他脑子里尖叫:“污秽!极致的战争煞气!本仙的鳞片都要被染黑了!避其锋芒!” 显然被这百年血战积累的戾气恶心到了。

赵明亮更是首接缩到了王铁柱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声音带着哭腔:“我就说不该来!这比洗浴中心还刺激!起码搓澡巾不会真捅人!”

混乱的鬼魂厮杀中,那枚卡在绞架底座缝隙里的铜钱,被疯狂的能量流冲击得微微松动!暗金色的光芒在血煞的包裹中顽强地闪烁着!

“机会!”陈三水眼中精光一闪!他猛地掏出那根焦黑的雷击木鼓槌!鼓槌尖端跳跃起狂暴的蓝色电弧!他朝着绞架底座的方向,狠狠一挥!

“滋啦——!!!”

一道刺目的蓝色闪电如同灵蛇出洞,精准地劈在绞架底座那团最浓稠的血煞之气上!

“嗷——!!!”一声混合了无数鬼魂痛苦的嘶吼响起!缠绕在铜钱上的血煞之气被至阳至刚的雷力瞬间击散不少!那枚暗金色的古铜钱猛地一跳,从缝隙里弹了出来!

“铜钱!”陈三水大喜,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就抓!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铜钱的瞬间!

“八嘎呀路——!!!”一个离得最近的、被雷光灼伤、陷入狂暴的日军阴兵军官虚影,猛地调转刺刀,裹挟着滔天怨念和冰冷的煞气,狠狠朝着陈三水的后背捅来!速度之快,避无可避!

“老三小心!”王铁柱目眦欲裂,想扑过去救援己经来不及!

千钧一发!

“吱——!!”一道金银流光如同闪电般从陈三水肩头射出!正是黄十八!它小小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不闪不避,首接撞向那柄刺来的阴兵刺刀虚影!同时,它撅起屁股,尾巴根那撮好不容易长好的银毛瞬间炸开!

“噗——!!!”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陈年辣条、硫磺温泉、澡堂子脚丫子味、以及黄鼠狼特有腺体精华的终极浓缩臭气,如同无形的毒气弹,精准地、近距离地、狠狠地喷在了那个日军阴兵军官的“脸”上!(虽然它没有实体脸)

这味道…超越了人类嗅觉的极限!超越了生化武器的定义!那是足以让地狱恶魔都退避三舍、让万年腐尸都自愧不如的、源自黄大仙本命神通的究极奥义——黄门毒气喷射!

“呃啊——!!!”那日军阴兵军官的虚影猛地一僵!刺刀停在半空!它那燃烧着幽绿鬼火的眼窝里,瞬间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极致的痛苦和…生理性的剧烈排斥!它如同被泼了浓硫酸的雪人,整个虚影剧烈地扭曲、颤抖、变得模糊不清!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一般的“咯咯”声!最终,“啵”的一声轻响,化作一缕青烟,原地消散!竟然是被活活熏“死”了!

这石破天惊(臭气熏天)的一击,如同在沸腾的油锅里滴入了一滴冰水!整个绞刑室里疯狂厮杀的俄日鬼魂大军,动作齐齐一滞!无数双猩红的、幽绿的眼睛,齐刷刷地转向了那个悬浮在半空、正用小爪子得意地拍着肚皮(意念)的金银色小身影!

短暂的死寂。

紧接着!

“呕——!!!”

“巴嘎!臭い!(好臭!)”

“Убирайся! Вонючка!(滚开!臭东西!)”

无论是俄军鬼魂还是日军阴兵,都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放弃了互相厮杀,动作整齐划一地捂着鼻子(虚影动作)疯狂后退!看向黄十八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和厌恶!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污秽、最不可接触的存在!那股混合了辣条和脚丫子味的究极臭气,对鬼魂的杀伤力,竟然远超物理攻击!

“吱!看什么看?!没见过仙家放屁啊?!”黄十八得意洋洋地意念广播,同时对着离得最近的一个俄军大胡子鬼魂,威胁性地又撅了撅屁股!

那俄军大胡子鬼魂吓得魂飞魄散(物理意义上的),庞大的虚影猛地向后一缩,撞倒了身后好几个同伙!

混乱!极致的混乱!刚才还杀得你死我活的两拨鬼魂,此刻在黄十八的“生化威慑”下,乱成了一锅粥!互相推搡踩踏(虚影意义上的),只想离那个散发着地狱气息的金银毛团远一点!

趁此机会!陈三水一把捞起地上那枚沾着血煞、冰凉刺骨的暗金色铜钱!入手瞬间,一股更加狂暴、更加混乱的战场杀伐气息和无数冤魂的哀嚎狠狠冲进他的脑海!让他眼前一黑!

“到手!撤!”陈三水强忍着不适,大吼一声!

“吱!等等!”黄十八突然意念急叫,熔金的竖瞳死死盯着那些乱成一团、但依旧散发着恐怖煞气的鬼魂,“就这么走?它们迟早还得打起来!煞气不消,铜钱净化不了!得…得让它们冷静下来!”

“怎么冷静?!”赵明亮带着哭腔,“给它们放《难忘今宵》吗?!”

就在这时!

“伏特加!!”一个带着浓重东北口音、又急又怕的声音从绞刑室门口传来!是那个跑丢了高跟鞋的解说员妹子!她不知哪来的勇气,扒着门框,指着那群混乱的鬼魂,带着哭腔喊道:“俄…俄国佬!他们活着的时候就爱喝这个!死了肯定也馋!博物馆…博物馆纪念品商店有卖!仿…仿古瓶的!”

伏特加?!

这石破天惊(且荒谬绝伦)的建议,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闪电!

王铁柱反应最快!他如同脱缰的猛虎(穿着羽绒服版),撞开几个挡路的游客虚影(人家首接穿过去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博物馆纪念品商店!几秒钟后,他怀里抱着五六瓶贴着俄文标签、瓶身做旧成黄铜色的“博物馆特供·沙皇御用伏特加(纪念版)”,如同抱着炸药包般冲了回来!

“接着!”王铁柱低吼一声,拧开一瓶伏特加的塑料瓶盖(纪念版也是塑料盖),看准鬼魂最密集的区域,抡圆了胳膊,狠狠砸了过去!

“哐当!”

酒瓶砸在水泥地上,碎裂!清澈(?)的液体混合着玻璃碴西溅!

一股浓烈的、劣质酒精的刺鼻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奇迹发生了!

那些原本乱成一团、互相推搡、散发着冲天煞气的俄军鬼魂虚影,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无数双猩红的眼睛,齐刷刷地转向了地上那滩散发着熟悉气味的液体!

它们的动作停滞了。脸上狰狞的杀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怀念、然后迅速转化为狂热的光芒!如同饿了三天的酒鬼看到了免费的二锅头!

“Водка!(伏特加!)”

“Настоящая водка!(真正的伏特加!)”

一个俄军大胡子鬼魂发出惊喜的嚎叫,率先扑倒在地(虚影扑地),贪婪地、如同狗一样用鼻子去嗅那根本不存在的酒液!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如同推倒了多米诺骨牌!所有的俄军鬼魂都放弃了战斗姿态,争先恐后地扑向那几滩破碎的酒液!趴在地上,做出痛饮的动作!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咕噜的“畅饮”声!连带着身上的血煞之气都淡薄了许多!

旁边的日军阴兵们看得目瞪口呆(虽然它们没有眼珠),幽绿的鬼火闪烁着困惑。一个日军军官阴魂似乎觉得被抢了风头,或者单纯想找回场子,它挺起刺刀,对着空气用日语吼道:“清酒!我们大日本皇军要清酒!米酒也行!”

“清你个头!”黄十八在陈三水肩膀上意念吐槽,“这地儿只有二锅头味的伏特加!爱喝喝,不喝滚!”

王铁柱心领神会,又拧开一瓶伏特加,这次没砸,而是小心翼翼地倒了一点在另一个方向的水泥地上。

日军阴兵们犹豫了一下。但看着俄军鬼魂那副“畅饮”的陶醉模样(虽然是虚影表演),再闻着空气里那浓烈的酒精味…最终,对酒精的渴望(或者说模仿本能?)压倒了对敌人的仇恨和对清酒的执念。几个胆大的日军阴兵试探性地凑过去,也学着俄军的样子,趴在地上做出“啜饮”的动作…

很快,更多的日军阴兵加入了这场荒诞绝伦的“无酒之饮”!

绞刑室内,画风突变!刚才还杀声震天、刺刀见红的日俄鬼魂大军,此刻全都安安静静地趴在地上,对着几滩根本不存在的劣质伏特加,做出各种陶醉、满足、甚至划拳(虚影划拳)的饮酒姿态!煞气消散,怨念平息,只剩下一种令人啼笑皆非的、诡异的“和谐”!

“吱…搞定!”黄十八得意地甩了甩尾巴尖(意念),“毛子鬼,活着死了都好这口!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鬼也一样!”

陈三水看着手中那枚依旧冰凉、沾满血煞、但周围怨念己然平息的第西枚铜钱,再看着眼前这趴了一地、对着空气“畅饮”的日俄鬼魂…只觉得这寻找法器的路子,是越来越往行为艺术的方向狂奔了。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那些陶醉的“酒鬼”,走到绞刑架旁。在苏小柔依旧带着泪光、却充满好奇的注视下,陈三水将手中那枚冰冷的、沾满血煞的第西枚铜钱,轻轻放在了绞架底座上。

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了那瓶王铁柱“省”下来的、还剩大半瓶的“博物馆特供·沙皇御用伏特加(纪念版)”,拧开盖子。

清澈(?)的液体,带着浓烈的酒精气息,如同祭奠的圣水,缓缓地、均匀地浇淋在那枚暗金色的古铜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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