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谷是裴容隐的住处,他带着沈砚雪走出刚刚的房间,往不远处的房间。/6`1,看¢书.网^ *无?错′内\容/
炼药的地方就在炼丹房里,进了门左侧是一张桌子后面是药柜。
右侧是蒲团,正对着低矮的炼药炉和捡药台,再往里是一张软榻。
“师兄可还满意阿隐的布置?”说着他突然捂住心口,“抱歉师兄,阿隐之前消耗的灵力还没有恢复,恐怕只能在一旁指导师兄炼药了。”
沈砚雪收回下意识打算伸出去的手,径首走向炼药炉:“说吧,怎么炼。”
裴容隐倚在药柜旁,祖母绿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沈砚雪的背影,指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玉容花的花瓣。
见她将药草依次排开,正要往丹炉里投放,他突然轻笑出声:“师兄这般心急,若是顺序错了……”
话音未落,人己欺身近前,冰凉的指尖擦过她手背,将赤丹参挪到最前端:“应该先放这个。”
沈砚雪不知道他是有意无意,便没有做声,但身后的尾巴却不自觉的摆动了几下。
裴容隐伸手拉住她的尾巴状似疑惑的歪了歪头勾唇:“师兄的尾巴生病了?怎么总是想往阿隐手臂上靠?”
沈砚雪受不了他这样说,搞的好像她上赶着要怎么样似的。25′[?4?}?看·?书?* §)更?新D最)??全¢
她往旁边走了走,盘腿坐在蒲团上,捡药台正好伸手就能勾到药材,接着面色冷淡的说道:“继续。”
“继续?”话音缓缓的碾过裴容隐的舌尖,慢悠悠的吐出来,“师兄可知,这春睡绒需要先用灵力包裹蕴养一刻钟才能入炉?”
沈砚雪默不作声地运转灵力,却在将灵力覆上春睡绒的刹那,狐耳畔突然落下温热的呼吸。
裴容隐不知何时欺身到她身后,修长手指穿过她散开的发丝,轻轻捏住她晃动的狐耳:“师兄的灵力太散了,这样可养不好药草。”
尾尖骤然绷紧,沈砚雪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声音:“拿开。”
他不仅没有拿开手,还将下巴轻轻压在她的肩头,状似无意般,唇划过沈砚雪的脸颊:“师兄可要稳住心神,一旦开始蕴养,灵力就不能断,否则这些药性不错春睡绒就毁掉了,师兄想费时费力再去采一些回来吗?”
只听少年低笑一声,指尖开始在狐耳上轻轻揉搓,柔软的绒毛从指缝间滑过,他故意用带着天真的语气道:“师兄的耳朵真软,毛茸茸的,阿隐可以捏捏看吗。,x`x!k~a!n_s`h?u^w?u\.-c*o`m+”
沈砚雪浑身紧绷,尾尖不受控地在蒲团上扫来扫去,带起细碎的绒毛。
裴容隐的指尖像带着电流,一下下碾过狐耳最敏感的内侧,她好不容易凝聚的灵力泛起涟漪,春睡绒上的微光也跟着明灭不定。
“师兄在分心呢。”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扫过沈砚雪耳尖的绒毛,惹的狐耳一阵甩动,这样下去,一刻钟后……”他突然咬住狐耳尖,舌尖灵巧地绕了半圈,“这株春睡绒可就要彻底废了。”
沈砚雪侧头向下压了一下,将自己的耳朵从他口中拯救出来,接着抖了抖,俊秀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是一个厌嫌的表情。
她自从有了狐耳一天洗一次还是觉得有狐狸的味道,小绿茶怎么下得去嘴的!她自己都嫌弃的啊,这样做,真的不会觉得她脏吗?
不敢让他碰,扭头甩开。
但裴容隐看着他流露出来的些微情绪,眸色微沉,伸手顺着她的衣襟探入心口:“师兄觉得我脏?”
“并未。”沈砚雪不去看他,怕自己绷不住。
裴容隐听到这话,感受着手掌心的心跳,情绪才稍微平缓一些。
他的指尖仍在她心口若有若无地摩挲,突然轻笑一声,温热的呼吸喷在她泛红的耳垂上:“既然不觉得脏,那师兄为何刚才躲开我?”
沈砚雪浑身紧绷,灵力在经脉中乱窜,春睡绒表面泛起的微光忽明忽暗。
她心里咯噔一下,这些春睡绒毁了可不行,都是她的辛苦钱,血汗钱,卖身钱买的!
她闭上嘴巴,尽力忽视旁边的人。
裴容隐见她这样,心中升起一股不满的情绪,伸出另一只手向下顺着脊梁探向尾根。
尾巴猛的甩动起来,带的沈砚雪绷首了身体,她闷哼一声,忍不住抽出盘着的一条腿想去踹他。
裴容隐早有预料,灵巧地扣住她脚踝,顺势将人往怀里带了半分。
沈砚雪踉跄着往后仰,后背重重撞上他胸膛,掌心的春睡绒险些脱手。
“师兄这般不乖,”他滚烫的唇贴上她泛红的耳尖,手指在尾根处轻轻打圈,“再乱动,可就真的要前功尽弃了。”
尾椎处传来的酥麻感让沈砚雪浑身发软,灵力愈发不稳,春睡绒表面的光芒开始剧烈闪烁。
“裴容隐!”
沈砚雪隐忍的声音传来,身侧的人应声,她的后背感觉到来自对方胸膛的震颤。
她真的服了,小绿茶是哪个神仙派来对付她的吗?
她的100积分不是钱吗?非要让她把药废了才行吗?
她恼羞成怒,腾不出双手,腿也踹不到人,她就扭头对着人肩膀猛的咬了下去。
一口下去,两人同时皱眉。
失策了,忘了两人共感,疼死她了…
裴容隐吃痛,却未躲开,反而顺势将沈砚雪揽入怀中。
她咬在肩头的力道逐渐变弱,他却愈发清晰地回想起那日在山洞中,她柔软的唇贴上来时,胸腔里涌起的滚烫与慌乱。
又是这种奇怪的感觉。
喉结滑动,他伸手捏起沈砚雪的下巴,此刻沈砚雪身上淡淡的清香混着春睡绒的药味涌入鼻尖。
鬼使神差地低头轻声问出了那一日最后一个问题:“师兄,让我再试一次,好吗?”
正巧漫长的一刻钟终于熬了过去,春睡绒蕴养的色泽鲜艳,她收回手推开他蹙眉:“什么意思?”
裴容隐喉结滚动,祖母绿眼眸在昏暗的烛火下泛起细碎的光,像是淬了某种蛊惑人心的毒。
他的指尖仍扣着沈砚雪的下巴,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下颌的弧度,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出平日的慵懒:“那日在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