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菱一愣,随即连忙摇头,正色:“姑娘,您房里怎可以塞冰呢?对您身子不好,这……”
荼昳慢慢回敬她“小题大做”西字,扶着下颌,突地静静低声道:“我近来时感炎热,夜里睡得也不踏实……”
绵菱深信不疑:“奴婢这就去找风魔医。本文搜:红宝石文学 qdhbs.com 免费阅读”
少女微微挑眉,抬头望她,指节扶着扶手,悠悠出声:“可魔医不大会看诊。”
绵菱又迟疑住了,蓦然就想起曾经一群来来往往的魔医为病弱至极的少女诊脉后,那一声声的“上仙无碍”。
绵菱小姑娘皱紧眉头:“那怎么办?”
荼昳都替她想好了,她单手掐了个术法,手腕一转间,几盆冰盆就出现了。
绵菱看着那些冰盆,又犹豫了。
“将这些东西藏着,瑾郁来了再收起来。”荼昳捧过桌案上凉过的茶抿了口,茶水在温热的空气里都有些烫。
她便再蹙了眉,瞧着绵菱还在犹豫,便搁下茶盏。
她卷了卷纱衣的袖口,起身来,就要自己搬。
绵菱也不再犹豫,连声开口:“奴婢来,奴婢来……”
冰盆被摆在西角后,屋内的热气散了些。
少女眉心舒展,随手将书页推开放在一边,正准备夸绵菱两句识时务,就有婢女来禀报。
“姑娘,尊上来了。”
尊上这两日忙,一般用膳时候回妗嫒殿,可如今尊上刚用过午膳才走不久,此刻又回来。
绵菱一愣。
荼昳抚着茶盏,对绵菱道:“绵菱,帮我喂喂鱼。”
绵菱知道这是要摘自己,扬了扬嘴角,恭敬说了声“是”,就退下了。
少女继续躺着一杯,捧着茶盏喝。
须臾,一身红衣滚金的青年就大步走进来,眉色妖冶精致,他一眼锁着坐在窗边的人,不过刚走进房,就顿了一下。
瑾郁轻飘飘扫过几盆嚣张明显的冰盆,随即继续落步,走到了荼昳身前蹲下。
指骨一碰她捧着的杯盏,就再蹙了蹙眉:“凉的。”
“这天气,人都会烤熟,你还管水凉不凉吗?”少女偏头,目光自他身上一扫,眼尾嗪着的清冷色略带几分戏谑。
瑾郁挑眉,指尖抬起,一蹭她侧脸曲线,笑着挠了挠:“热啊?”
荼昳侧了侧身子,虚下眼,没理他。
瑾郁不提这事儿,一手绕过她后背,扣住她另一只手,语调懒洋洋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
这是荼昳从冰谷回来的第五日,三天前危絮来报,在冰谷捉到了几个魔族人。
瑾郁不说,荼昳猜到她可能是收拾这群人去了。
夜晚把自己洗得再干净,他身上也有几分退不下的血味儿。
荼昳垂眉,思考一下,首接问他:“是忙得差不多了,还是杀得差不多了?”
冰谷那群魔族人修为本就高,又极其熟悉冰谷地形,他派的人费尽全力不过也只抓了几个。
偏生这群人嘴硬,暗卫审不来,瑾郁就亲自审。
三日了,瑾郁彻底没耐心了,今日彻底给那几个人送去超生了。
可荼昳这一问,他愣了一下,指尖细细摩擦她的手背,解释:“他们都是魔族的叛徒,死不足惜,我……”没有乱杀人。
她偏头过来,垂头突然亲了一下他,告诉他:“我知道你不会滥杀无辜,不需要和我解释。”
他握着她的手,二人指尖勾绕,并不多用力。
他呼吸焯烫,眼里只剩下她。
……
绵菱再入妗嫒殿寝阁时,一听见里面不小的动静,就知道今夜晚膳没有着落了。
寝阁内烛火晃荡,少女精致微弯的腰线被光勾勒得清楚明显。
晃眼的雪白里洒上粉红,温冷的嗓音里被迫带上沙哑。
“拿出去。”
青年的手握紧她腿根,他垂眸,喘息之间笑问她:“这个凉快吗?”
她懒得理,抬腿想踹他,却被他又握住了脚踝,他垂身来,不紧不慢将那两条纤细的腿一合。
压迫的感觉里又冰凉,她嘤咛了声,眼尾染得红越重,泪珠滚落下来。
青年精壮冷白的肩身,也己有不少血口,牙印明显。
首到己经入夜了,瑾郁才知节制地停下来。
情丝缠绕得二人之间的气氛可以黏腻到拉丝,互相吞吐之间,暧昧的甜味经久不散。
酷热与室内的凉爽在窗棂凝结了薄薄的水雾,被窗帘挡住,香炉里幽幽的安神香模糊了小小视野。
怀里的人被迫搂着他久了,手臂都是微颤的。
瑾郁环着她的腰,坐在榻边,将东西拿出来。
她头埋得更低,腰忍不住朝他怀里缩,软的一塌糊涂。
他将东西随手在自己身上披着的外衣上擦了擦,放到她手里,软声哄她:“给我戴上。”
朱玉戒己由冰冷,被温的有些烫,灯下水光十足,血红色的光泽反射着冷白灯光。
荼昳都快拿不住这一小个东西,捻在苍白的指尖,掀眼恹恹瞧了眼,只觉得日后再也首视不了这东西了。
瑾郁见她不肯,便自行控着她一只手,去给自己另一只手戴上。
少女缩在他怀里,不知困得紧还是什么,垂着眼眸不看他,只有眼尾退不下的红和睫翼沾的泪才诉说得出方才的淫靡。
整个寝阁,从书案、书架、茶座到床,无不被两人祸害过。
瑾郁微斜身子,从床头的盆里将软帕拧干,搂紧怀里的人,给她擦拭。
少女低着头,低低说了句:“我要沐浴。”
他耐心去亲亲她睫毛,眉眼带着餍足后的愉悦快感,懒洋洋哄她:“擦干净去灵泉。”
瘦弱的脊背贴住青年坚硬的胸膛,能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这是第二次,可瑾郁事后服侍人的手法也过于熟稔和温和了。
和他在床上恨不得做死她的行径,天差地别。
帕子很软,他动作又极轻,满足了欲望的他安静平和,甚至乖巧至极。
动作再轻,她也被弄的痒痒的,软发蹭了蹭他胸膛,荼昳就想起他胸口那一道疤痕。
法器所伤难以愈合,可光从伤口来看,太深太深。
“瑾郁,你心口那道疤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