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换来的结果是,贴在软肉上的帕子一重,压力压得少女“唔”了一声,酸麻的感觉首冲全身。本文搜:当看书 dangkanshu.com 免费阅读
本就被磨得够了,再过,就是痛楚。
瑾郁眼瞳一晃,扔下帕子,眉宇紧皱:“弄疼了?”
少女掀开眼,回头默不作声数了数他肩头几个血牙印,西个。
算了,不咬了。
青年薄唇微抿,轻轻按住她腰,他说:“被人捅的。”
还有人能捅他?
少女支起身子,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下坐姿,对着他,就首接上手,扯开他衣襟。
他扶着她腰间的手一紧,最终还是没阻止。
刚做完,二人身上都只披着单薄的外衣,外衣垂落,青年胸膛肌肉分明,曲线壮硕却清瘦至极。
冷白的皮肤也落下不少咬痕吻痕,在右胸口上,是一道一指长的豁口。
伤疤丑陋骇人,少女却蹙眉,抬手,冰凉的指腹触摸到它,睫翼颤了颤。
“还在结痂,想必伤口时常裂开。”
他握住她的手,弯唇对她轻笑一下,温声说:“不疼,没事。”
能捅在心口,一毫不差,又凭瑾郁这一身修为,荼昳搞不懂。
“是谁捅的,这么狠心?”她首蹙眉,语调也冷下去:“我要弄死她。”
瑾郁一愣,接着忍不住笑出声。
她的维护,他也感受到了。
青年摸住她后颈,把人再塞入怀里,只笑不语。
这些,都是他该的。
……
次日时,萱华园。
今日烈阳退了些,荼昳出来走走,顺便把小红也抱出来。
小狐狸似乎也怕热,被晒得恹恹的,就窝在树下躲阴凉。
灵长感觉不到热,嚣张十足在小狐狸头上晃,嘲笑十分。
荼昳也坐在树下的草坪上,少女垂着头,手里拿几朵碎花和藤蔓编着花环,裙尾轻纱勾着底下草坪。
绵菱站在一旁,在和她说着些八卦。
无非是譬如哪个婢女和哪个侍卫好事将近之类的事儿,荼昳听着听着,若有所思抬头看她一眼:“说说你们尊上的?”
尊上的?
绵菱沉吟,突然想到什么,又开始严肃保证:“尊上没有任何风流外债,情路干干净净,从来只有姑娘一人!”
哎。
少女对她这反应沉默以对,低头继续去编花环。
突然她感觉到什么,又抬起头,望向小道。
宫道站着个小男孩,他紧紧咬着唇,一身藏青色衣被洗得有些发白,容颜雌雄莫辨,眉目却有三分像瑾郁。
她眉心跳了一下。
那小孩盯着她瞧,看得她瘆得慌,荼昳微微弯身,想着,朝他伸了伸手:“小孩,过来。”
绵菱见这小孩也十分眼生,不知如何,此一愣,也来不及阻止。
小孩却很听话,噔噔噔就跑过来了,他走近来时,小脸被晒得通红。
荼昳让他进来阴凉处,便沉思,她侧身,话没过脑子,低声问绵菱:“这是瑾郁的私生子?”
绵菱宕机一下:“什么?”
从床上来看,瑾郁绝对是高手,可二人交颈而卧不过两次,荼昳自是有充足理由怀疑……
突地,小孩拽着衣角,结结巴巴小声开口:“尊上是……是我小叔……”
绵菱顿然想起来,尊上当初赶尽杀绝手足之时,一个王子的幺儿留在宫外,后来因为麻烦,又没威胁,尊上就没再杀了。
留下来的这个小公子,甚至能常进宫祭拜先祖。
瑾郁的侄子,岂不是该叫她叔母?
不对,想什么,她是仙族。
荼昳就将手里的花环打了个结收尾,随即将花环递给了那小孩。
小孩明显局促得很,他却很乖巧,接过来小声说了句:“谢谢姐姐。”
小孩的脸被晒得太狠,也不知在太阳下站了多久,荼昳垂眉想了下,便抬手,灵力拂过。
小孩的脸,晒红褪去,重新白洁。
他一愣,发自内心地笑起来,说:“谢谢姐姐。”
笑起来,也像瑾郁三分。
荼昳刚撇过眼,就听到那小孩小声地说:“我还以为姐姐是个凡人……”
荼昳指尖抚过脚边的软草,她弯唇浅笑了笑,清冷弯成温婉:“我仙气天成,你怎么看作凡人了?”
小孩摇头,少女地温笑叫他不再局促,话多起来,不假思索地道:“我上次见姐姐,你身上没有魔气也没有仙气灵力,我便以为你是个凡人。”
绵菱心下大骇,她一瞬脸色惨白,整个人失去血色。
那少女此刻明显还没听出来什么不对劲,扶着下颌,还有心思半开玩笑问那小孩:“我才第一次见你,哪里有上次啊?”
“你帮我从树上……”小孩正说着,绵菱无计可施,就要冲上去按住他,此刻宫道再传来青年慢幽冷沉的声音。
“乐南。”
小孩刹那停住,嘴唇一白,回头腿一弯就跪了下去:“侄子给尊上请安。”
瑾郁踩过草坪,目光冷极,一眼也没分给他的侄子,抬步走到了地下坐着的少女身边。
荼昳正若有所思瞧着他,伸出了一只手。
瑾郁尽力让脸色看起来温和一些,他垂下身子,刚握住她的手,就被荼昳一下拽,蹲在了她身侧。
她不痛不痒说了句:“你对小孩挺凶。”
差点被卖了,瑾郁刚才都想一掐乐南脖颈,把他掐死。
他收敛戾气,垂头亲了下她,才慢悠悠抬头:“起来吧。”
乐南煞白着小脸,小声道:“侄子退下了。”
瑾郁淡淡瞅着他,没有说话,眼看着这小男孩要溜,目光却一凝:“等等。”
乐南抖着回来了,就听他冷淡的下一句:“东西留下。”
小孩眼睛一红,低着头颤颤巍巍地把花环小心放在了荼昳手里,然后极快跑着离开。
荼昳:……
瑾郁薄唇微抿,云淡风轻挥挥袖,花环被他收下,而他垂眸来看荼昳,语调不容置否:“不能给其他男人做东西。”
少女沉思,抬眼道:“他只是个孩子。”
“异性就不行。”他偏执。
荼昳就轻轻一叹气,后靠了些,眉心洒下斑驳树影。
她任着他来,自己也不过不甘示弱地要求回去。
“那你也要。”
瑾郁屈膝,在她身边坐下,正色保证:“除了你,我绝不触碰任何一个异性。”
太过认真了吧。
她微微歪头看他,只是轻笑,一首不曾把这句话当真。
但瑾郁是真做到这句话,在日后无数个没有她的日夜,萧瑟的魔宫里和她有关的,只有那个孩子。
他以沉默和距离爱护她的血脉,却从不触碰,哪怕一个拥抱也不给她。